翌日清晨，鬨鐘在九點鐘就響了起來，應同塵從床上坐起來，微眯著眼，顯然沒有睡醒。
昨晚也不知怎地，契合度明顯比之前幾次高了很多，開始漸入佳境了，對彼此身體也愈發熟悉了。
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鬨鐘響了。”卓殊睜開眼，聽見鬨鐘響了很久了。
“嗯，我知道。”應同塵揉了揉脖子。
卓殊慢悠悠坐起來，拿開他手，順手幫他捏了捏肩。
“夠專業啊。”應同塵側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索性趴在床上，“後背也捏捏吧。”
“又開始得寸進尺了是吧？”
應同塵發出一聲滿足聲音：“要不是你，我能這麼腰酸背痛？快點，我頂多再呆半小時。”
“半小時！？”卓殊坐在他身上，伸手按著他後背，“這是另外價錢，半個鐘很貴。”
“嗯嗯，我付錢就是。”應同塵舒服地又閉上了眼。
九點半左右，應同塵終於舒舒服服地起床了，火速去刷牙洗臉，然後往卓殊床頭放了392塊錢。
“身上零錢就這麼點了。”應同塵說。
卓殊一邊數著錢，一邊埋怨道：“我怎麼有種被嫖感覺，還是巨便宜那種。”
“你可一點也不便宜。”應同塵看著那點錢，“家產都給你了。”
“窮鬼。”卓殊點評一句，數好錢，放進自己錢夾裡，忽然問道，“對了，車子送去修理了，你怎麼回去？”
“剛剛在手機上叫了個車。”應同塵洗了個手，去收拾行李。
卓殊扭頭看著他身影，突然問了一句：“你有喜歡車嗎？”
“怎麼了？”
“問問唄。”卓殊打了個嗬欠，目光鎖定在那可憐392塊錢上，“男人有幾個不喜歡車啊，你喜歡什麼型號？”
應同塵隨口道：“就你昨晚那車就挺酷。”
“嗯。”卓殊表示他收到了明示。
*
車子到了樓下，應同塵拿著包出門，腳步微頓，回頭看了一眼卓殊：“喂，中秋快樂。”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卓殊。”
“......告辭。”
應同塵回到公寓，帶上了這兩三天換洗衣物，還有給老頭新買衣服。學校發了兩盒月餅，也一並帶上了。
老頭已經做好了午飯，聽見開門聲，立即看向門口，瞧見他大包小包地走進來，笑開了花：“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會。”應同塵把東西放下，“可就饞你做飯呢。”
吃飯時候，老頭目光時不時就在他身上逗留一會，應同塵縮了縮肩膀：“你彆這麼看著我，總覺得又要點我回答問題了。”
“哈哈哈哈，我還記得你那時候成績雖然好，可上課總是不說話，也不交朋友，就像是長在了角落裡蘑菇。”
應同塵也笑了起來，大約是年紀上漲，往年覺得一輩子都不想回憶東西，如今也成了飯桌上笑談。
兩人聊了一陣，老頭突然眼神一頓，趁著他夾菜功夫，輕輕掀了下他後領。
果不其然，領口處就藏著一點曖昧痕跡。
應同塵一驚，尷尬地捂住衣領。
老頭笑得賊兮兮：“戀愛了？”
“......”這是個送命題。
應同塵敢保證，隻要他說是個炮友乾，老頭絕對能現在就把他扔出去且不再收留他了。不是接受不了他交男朋友，而是不能接受他在約炮。
老一輩人想法很固執，尤其是老頭，喜歡一個人就要一生到老。他也知道老頭真做到了，所以就更不能直接說了。
“就......也不能完全算是吧。”應同塵支支吾吾道。
“都這樣了還不是男朋友？”老頭意味深長地笑著，“戀愛了是好事啊，乾嘛要藏著掖著？”
應同塵點點頭，先應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