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1 / 2)

沈煙容不是醫者哪裡會這些東西, 她能就趙秉辰那也是機緣巧合, 正好是小兒厭食症, 而且趙秉辰最重要的原因是心理障礙克服不了,一旦邁過去自然而然的病就好了。

她的藥膳不過是起到一個輔助的作用,真正起到關鍵作用靠得還是他自己的意誌力, 可趙文帝的病那是老年病,她的藥膳隻能說補充些平日的營養, 要想讓他的病得到根治, 最主要的還是要靠大夫。

“蘇姨你快起來, 但凡我能做到的, 我一定會儘全力, 隻是陛下到底病症如何, 病得有多重都尚未可知, 你讓我如何替你想辦法?宮中這麼多的太醫, 難道都束手無策嗎?”

淑妃被扶著坐回了椅子上,神情很是低落,“那些庸醫, 一個個都怕死怕擔罪名, 每回診斷說法都是一樣, 即便是開方子也是照著不會出錯的開,這些年隻有加重根本就沒有好轉的時候。”

沈煙容也能理解,太醫院的太醫們不是醫術不高明, 而是因為對象是皇帝, 他們反而變得畏首畏尾的, 尤其是沒用過的方子,更是不敢嘗試。

若是換了尋常百姓,方法和手段就多了,沒準還真的找到了治療病根的法子,可這是皇帝啊,他們哪裡敢輕易的嘗試,治好了那是應當的,一個弄不好那可就是滿門抄斬的下場。

就像趙秉辰的病一樣,或許他們不是不會,隻是不敢,又或是收了誰的好處想讓他一直病下去並不是什麼難事。

“那你仔細與我說說,陛下的病症到底如何?”

“前日那人走後,我便照例端了雞湯去陛下的寢宮,誰知我剛進寢殿就發現陛下渾身抽搐的在龍榻上蠕動,手腳冰涼發顫,就連口眼都歪斜流口水,等我上前陛下已經昏迷過去了。好在陛下秘密見人時把身邊的宮人都打發了,他發病的事才瞞了下來。煙容,我怕,我真的怕極了,林清朔此刻不在京中,若是太子,太子知道陛下的病情,推脫到我們母子頭上,或是他圖謀不軌,整個大趙就亂了。”

沈煙容才知道事情有多急迫,也多虧了淑妃機警,心中又是一涼,方才淑妃進門一直沒提這件事,是在試探她嗎?

就算心中勸自己,三年分彆能影響的人和事太多了,淑妃這般的理智是對的,可心中還是有些難過,但更多的是還是對她的憐惜。

這三年,不止是自己不易,淑妃在宮內何嘗不是步步驚心。

按照淑妃的說法,趙文帝很可能是得了風疾,也就是腦中風,腦中風若是不及時醫治很可能就會全身癱瘓,口語不利,若是再嚴重的就可能會再也醒不過來。

把自己的想法和淑妃說了,淑妃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她其實昨日也有所察覺了,今天才會慌忙的帶著趙秉辰出宮,她甚至連父兄都不敢說,就怕這個消息出來,會風雲色變。

陛下若是真的醫治不好,那可是有太子的啊,林清朔就算是首輔那也隻是監國,到時陛下重病就該有人上奏由太皇太後下旨,讓趙文帝退位太子登基了。

為何偏偏會在昨日,林清朔剛走沒多久,此刻若是這個消息出來,誰會是最大的得利人。

不是沈煙容陰謀論了,而是趙驛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設,但沈煙容的直接應該隻是一個巧合,若是趙文帝中風真的是趙驛凱策劃的,那皇宮早就在他的掌控下了,淑妃是絕對不可能出宮的。

“煙容,我不敢去找太醫,找了太醫陛下的病就人儘皆知了!”

沈煙容也難得的露出了難色,淑妃連自己的父兄都不敢說,是怕會引起不好的心思吧,畢竟他們蘇家也是有個皇子的,而且年幼比趙驛凱好掌控。

“蘇姨你彆急,讓我再想想。”沈煙容隻恨自己沒能多認識幾個人,若是真的走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她隻能隻報身份去找陳老夫人了。

至少陳家是她所有認識的人裡麵,最能接觸到這些,又為人最正直的了。

就在兩人心亂如麻的時候,門外安安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文君姨姨,你怎麼在門外不進去呀?”

淑妃渾身一顫,眼中一絲寒光閃過,沈煙容心下一慌,“是文君在外頭嗎?若是有事進來說話,安安,你陪著辰哥哥去找點零嘴,娘親和姨奶奶說事兒呢。”

安安接到了娘親的任務,覺得高興極了,響亮的應了一聲,拉著趙秉辰就拋開了。

門外文君有些無措的站著,“容娘子,我不是有意偷聽的,隻是方才我來尋你結算這個月的月錢。”

沈煙容怕淑妃會想歪,到時候對這個無辜的女孩子不利,她也不想把淑妃想的太極致,隻是這關乎趙文帝,關乎整個大趙,她就不得不多想了。

“蘇姨,這是我們館內新來的娘子,家中是杏林世家,推拿按摩的手藝很好,回去前讓她給你按一按,保證舒服。”

淑妃的臉色卻一直都沒有好轉,沈煙容就越發的急了,兩邊她都在意,最好是有什麼方法能緩解這個矛盾才好,“文君,我這還有點事,月錢我們一會再算好嗎?”

“沒事的容娘子,我原想今日領了月錢給家中添些家用,一會不急的。“

文家雖然世代杏林,可文大夫身有頑疾憐醫者不能自醫,家中全靠一個弟弟賣些草藥維生,文君今年二十有五還未出嫁,好在現在多了文君在這添補家用。

沈煙容趕緊說好,讓她若是有許多可以先預支月錢,文君這才往外走,期間淑妃的目光還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就在文君快走到門邊,才猶豫著轉過了身,“容娘子,我方才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們說話的,不過我聽到你們好似在說風疾?我,略懂此術。”

淑妃還陰沉的臉突得一亮,“這位娘子快請坐,方才真是失禮了,聽容兒說姑娘是世代杏林之家,沒想到小小年紀就有此等技藝。”

文君被淑妃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夫人謬讚了,其實也是一個巧合,我父親便是風疾,沒能得到及時的醫治才會一直癱在床上,為此與我胞弟二人苦研此病,這些年醫治了五六人,都未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