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1 / 2)

沈煙容看完盒子裡的東西, 又回屋看了一眼,父女兩個睡得正香, 安安和沈煙容睡習慣了,總是縮在她的懷裡睡,換了林清朔她隻能抱著他的手臂,嬌憨的模樣讓她不忍心打攪。

想著林清朔有些發熱, 為了趕路回來肯定也是風餐露宿的,一定沒怎麼吃好過, 就躡著腳步輕聲帶上門,找阿和問了廚房在哪兒。

她在穿越前也經常會自己做飯, 穿越之後跟著劉一刀學了幾手, 等到安安生了她們母女的三餐大多都是她自己做的,仔細的做了菜譜, 每日都是不一樣的花樣。

想著若是一會安安醒了也該吃晚飯了, 怕是會吃不習慣彆人燒的, 乾脆自己去廚房做兩個簡單的菜再煮了粥,就算是林清朔醒了, 也能吃的清淡些。

阿和聽說沈煙容要去廚房還要自己下廚, 嘴巴就張了老大,隻覺得沈煙容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她一個堂堂的郡主, 下廚燒的能吃嗎?

不過他轉念一想, 沈姑娘去廚房那能是真的下廚嗎, 估計也是站在旁邊指揮一二, 那人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物,這是在討他們大人歡心呢,這叫閨房之樂,彆看他年紀小他都懂的。

廚房內材料都是現成的,沈煙容想了想還是熬了一鍋的蔬菜瘦肉粥,再清炒了一盤豆角和木耳山藥,山藥裡還加了幾片紅蘿卜,光是看著白綠紅的顏色搭配就很有胃口。

蔬菜瘦肉粥內也是放了玉米粒青菜絲和蘿卜丁,煮上好些時辰之後又稠又軟,上麵還有一層厚厚的米油,光是聞著便讓人食指大動。

一開始阿和還以為沈煙容下廚那也是嘴上說著好聽的,沒想到沈煙容那可是實打實的動手,光是看她那架勢,就知道不是說說的。

等到粥和菜成型的時候,阿和這真的是驚掉了下巴,沈煙容看他一直盯著以為也是餓了,就把沒盛完的粥和菜都留了一小份給阿和。

阿和是帶著給大人試毒的心態吃的,光好看有什麼用,肯定不好吃啊!然後他就捂著臉蛋愉快的吃了起來,真好吃!

後來他就想通了,一定是失蹤這幾年,郡主受了不少的委屈。之前他還覺得自家大人很可憐,現在想想郡主養尊處優突然沒人庇護還要自己帶著孩子,肯定是非常的辛苦了。

瞬間沈煙容的形象就在他心裡赫然的高大了起來!等到很久以後,沈煙容才知道阿和為什麼幫她處理庶務整頓內宅,特彆的真摯,原來都是因為這個原因,還鬨了不少的笑話。

等到粥和菜都好了,沈煙容才端著去了臥房,沒想到她離開這麼一會,再進屋就看到父女兩坐在床上被子也不蓋就坐著挨凍!

雖然是春日了,但夜間還是有些涼,尤其老話說的好,春捂秋凍,安安那是年紀小不懂事,他都生病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什麼都不懂,真是讓人生氣!

安安聽到娘親發飆了,趕緊揮舞著肉乎乎的小手開始穿衣服,林清朔也順從的躺下,沈煙容這才臉色好了些。

給安安盛了一小碗,讓她坐在小凳子上給她吹乾確定不會燙著了才讓她自己勺子小口吃,才走到床邊有些不適應的道:“餓了嗎?我煮了粥,若是能餓了便一塊吃一點。”

林清朔自從沈煙容進來起,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看著她照顧安安,這是林清朔以前從未見過的沈煙容,溫柔恬靜,就像剛剛看到安安在他身邊睡醒一般,心中有滿腔的喜悅。

等到沈煙容站在床前開口,才意識到是在和他說話,林清朔從來沒有想過還有自己的那一份,她肯讓安安陪著他照顧了他一下午,已經是夢中才有的場景了。

愣了一會嘴角就抑製不住的微微上揚,點了點頭,此刻便是□□鴆酒他也能不眨眼的喝下。

沈煙容拿了小碗盛了一小碗,想要遞給林清朔,就看到他在發呆,動作也比往日遲緩了一些,怎麼這發燒還能把人給燒傻了不成?

怕他真的燒糊塗了,一會手腳沒力還把粥給灑了,乾脆坐在床榻邊勺了一小勺,深吸了一口氣,動作有些僵硬的將勺子遞了過去。

這一回林清朔是真的愣了,他確定不是在做夢嗎?

沈煙容本來也隻是一時衝動,等真的將勺子遞了過去林清朔又半天沒反應,她整個人就越發的燥了起來,隻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她隻是……隻是,見到了那個盒子,看到了裡麵所有關於她的東西,以及最後麵的落款,吾愛煙容,她的心中那個模糊的答案漸漸撥開了雲霧。

但這會林清朔不配合,又讓沈煙容的臉騰的紅了起來,現在叫她拿走豈不是更沒麵子,乾脆硬著頭皮輕輕張了張嘴巴,發出了一聲,“啊。”

林清朔下意識的就跟著她的動作,張開了嘴巴,沈煙容就順勢的將勺子塞了進去,旁邊的安安馬上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爹爹羞羞羞,這麼大了還要娘親喂飯飯。”

“是哦,安安可不能和你爹學,這麼大的人了還生病,要彆人操心。”

林清朔想接話,沈煙容就把勺子又塞進他的嘴裡,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林清朔發現了她的意圖,隻能無奈的淺笑,露出了一副縱容之色,若是日日如此他便是一直病著又有何妨。

沈煙容在喂,林清朔的目光就一直看著她,一開始沈煙容還沾沾自喜,覺得是自己占了上風,等到後麵就被看得惱了起來,這人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堅持著喂完一碗就打算起身,結果剛剛站起來,手腕就被用力的牢牢握住,“容容,還要。”

一聲容容簡直讓沈煙容從頭酥麻到了腳,要要要,自己沒手嘛,明明很有力氣,哪裡像是病中的人,虧得她還送到了人家的嘴邊,真是蠢透了。

“鬆開。”明明放在往日,她再凶的話再無禮的要求也都敢提,不知為何今日總覺得不好意思麵對他,就連聲音也是輕柔微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