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2 / 2)

安安心裡怕極了,但趙秉辰的樣子和話語縈繞著她,她隻能邊哭邊往外跑。

而看到安安跑走之後,三兄弟就凶神惡煞的撲了上來,“大哥,不能讓那娃娃跑了,咱們已經露了像,若是讓她跑了,咱們也必然是死路一條,此刻不能是心軟的時候了。”

他們都知道這個道理,即便之前真的有心想讓他們走的,此刻也收起了憐憫之心,憐憫的前提是他們能活下去,自身難保之下何來的憐憫。

三人都是拿著武器,而趙秉辰赤手空拳,就算進了軍營曆練但到底還是個孩子,即便是身手靈巧躲開了他們的強攻大招,但一輪招數下來也已經無力招架了,很快就渾身是傷的站不住腳了,直到大刀擦過他的腰際,這個堅強的男孩終於歪著身子倒下了。

“真是個硬骨頭,瞧著錦衣華服的怎麼就這麼難纏,大哥彆瞧了,咱們還是快些去追那丫頭吧。”刀疤男側目凝視了倒在地上的趙秉辰一眼,悶聲應和一句,就跟著另外兩兄弟要往外追。

沒想到剛邁開步子就感覺到了阻力,再低頭看去,原本已經昏迷不醒的人此刻正牢牢的抓著他的右腳,使勁的拉扯卻是動彈不得,刀疤男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動作。

直到兩兄弟見自家大哥久久沒有反應這才回頭去找,“大哥,你在等什麼呢。”

刀疤男這才舉起手中的大刀用力的朝著緊緊抱著自己右腿的手臂砍去,正在此刻,一聲尖利的童聲劃破天際,“不要!”一柄短劍劃破空氣直直的撞擊在了大刀之上,發出刺耳的聲響,下一秒刀疤男的雙手就被震得開始發顫,大刀就從他的指縫間滑落。

他們三人這才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方才的女娃娃由一個麵容清冷之人抱著,此人麵容清麗脫塵卻渾身透著一股子的寒意,就像是冷麵修羅,讓人渾身發寒隻覺得無儘的恐懼將他們包裹。

而此刻看著他們三人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三具屍體,冷漠的唇瓣輕啟,神色肅殺道:“擒下。”

不過是一眨眼形勢就換了,三人被侍衛們迅速的擒拿,而他懷中的安安早已安耐不住,掙紮著從懷抱裡滑了下去,“爹爹爹爹,快放安安下去,我要去看看辰哥哥。”

來人自然是通過趙秉辰留下的記號找過來的林清朔,這麼多年他是頭一次如此的慌亂無措,直到看到安安的那一刻他的心才安穩下來,但聽到安安說,趙秉辰還在和三人糾纏整個人就通體發寒抱著人找了過來。

好在一切都來得及,還未曾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可今日之事他是絕對不會善了的,一切與之相關的人不論是誰,都該死!

沈煙容冷漠的看著受傷的趙驛凱,眼裡是嗜血的痛快,她早就想像剛剛這麼做了,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覺得解恨,他有成王之路卻不該以她們這些配角的一生來作為他的墊腳石,原主何其無辜,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何其無辜。

苟詭將趙驛凱護在身後,朝著沈煙容就要撲上來,他是險些死過一次的人,趙驛凱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信仰,他可以為了趙驛凱做任何事,更不能看著他被人如此傷害,“大膽妖婦!竟敢傷太子!”

沈煙容麵對苟詭卻渾然不怕,就是他綁走的安安,她與此人不共戴天!沈煙容直接拔下發間的另外一隻釵子,烏黑的發瞬間傾瀉,霞兒站在身後也忍不住渾身繃緊,她原本是怕沈煙容的狀態會出意外,如今看來她分明是一隻被惹毛的小獸,誰碰觸便紮誰。

就在苟詭要近身碰觸到沈煙容的時候,就一臉震色的停住了腳步,一柄短匕從他的後背直穿心臟,不敢相信的回頭去看,捂著自己胸口的趙驛凱直直的將身側佩戴的短匕插進了他的後背。

帶著臉上猙獰又痛苦的神情緩緩的倒下,“爺,為何……”眼眶炸裂神情寂寥,嘴角和胸口的血在不停的往外冒,至死都不得瞑目。

趙驛凱臉色蒼白,扶著桌角才勉強的站定,看著地上的苟詭不帶絲毫的感情,苟詭不過是他身邊的一條狗,用的也隻是比旁的人順手罷了,卻沒想到狗也有了自己的思想,如今還要反噬他,“誰人都不能傷害邵陽,更何況是你。”

沈煙容冷眼旁觀這對主仆之間的把戲,就像在看一場笑話,隻覺得看他們狗咬狗痛快的很,“趙驛凱,你不必在我麵前惺惺作態,你殺了他就想掩蓋你做的那些事嗎?收起你的那些偽裝,你以為這樣我便會相信你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天大的笑話,若不是你的意思,他又怎麼會對一個孩子下手,你的冷血我算是見識了。”

趙驛凱的臉色愈發的差了,往後退了幾步扶著桌案慢慢的坐下,“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信,但今日之事我確實不知情,我怎會舍得傷害你與你的孩子,罷了,我總歸是會你一個答複的。”

沈煙容不再去看他,手中握著銀簪拉著霞兒一步步的往門外退,等到一步踏到門邊就直接的離去,連身後緩緩倒下的趙驛凱也未曾看到。

此刻一切都隻是一個開篇,更多的未知還在等待著她。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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