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微沉，盯著音闌的雙腿問，“你們……鮫人，都可以變出雙腿？”
這個疑惑他很早就有了。
可音離告訴他他不可以變出雙腿，他想相信他，便也一直相信他。
可是……皇後和麗貴妃去世以後，他似乎想不到其它合理的原因來解釋。
“我們鮫人比你們普通人強多了，變出雙腿算什麼？你以為像你，病的都快站不起來了……”
女人的話回響在林深的腦海裡，林深心一沉，他再次試探著問，“那音離也可以？”
音闌臉上是毫不遮掩的，對林深的厭惡，她仰著下巴說，“你以為音離很弱？我都可以，他為什麼不可以？”
林深唇間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細細看來卻是幾分涼意，如海麵上的風。
音離那個王八蛋果然騙他。
不過怨恨在後，擔心在前。
“他現在在哪？可有說多久回來？”
提到這，無疑火上澆油，音闌怒火更加旺盛，她諷道，“你憑什麼還要他回來？他是鮫人又不是人，憑什麼要和你回去？”
活在岸上，對她們而言就是囚禁和折磨。
而且……如果音離真的和皇上來了岸上，她想見音離一麵，便更加困難了。
音闌咄咄逼問，“你既然都有了音離的卵，真有本事，便變成我們鮫人啊。你不想著陪音離，憑什麼要他上岸陪你？”
林深搭在椅子上的五指突然握緊，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無比僵硬，他仔細回憶了一會兒……
剛才這女人說什麼？
卵……
卵是什麼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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