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六歲那年,媽媽去世。
爸爸是個賭鬼,為了錢將沈溪賣給了沈家。
從此以後,沈溪的心臟乃至生命,都是沈家的。
聽到沈西的話,林深的臉色宛如籠罩在陰霾之下。
他在想,他是不是應該帶著沈溪逃離沈家呢?
林深沒說話,站在原地。
“我真好奇,他給了你什麼好處,會讓你這麼不識數。”
哪個人不都是躲著沈溪,跑來他麵前搖著尾巴?偏偏到了這個人,要演一出忠心耿耿的戲碼。
沈西“哐當”一聲,將桌子上的水果盤和牛奶打翻了。
玻璃杯四分五裂。
白色的牛奶濺了一地。
葡萄咕嚕咕嚕滾進了床底。
林深回過神來,卻看沈西麵不改色,眼眸中隱約有些看好戲的樣子。
房間裡發出的聲音很快就吸引到了守在外麵的下人。
保姆驚慌失措地跑進來,隨之進來的還有一個警衛。
“你是要過來教我一個人,還是要繼續呆在那個人的身邊當老師?”
這個嬌生慣養的少爺,威脅起人的時候輕車熟路,相當惡劣討打。
林深搖頭,“你不是我的沈少爺。”
沈西是彆人的沈少爺。
而在他這裡,沈溪才是。
沈西轉過頭,看著剛進來的兩個人,做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大聲叫罵道:
“他故意打翻東西嚇我!你們還不快幫我教訓他!”
警衛的身上有電棍。
聽到沈西的話,警衛毫不猶豫地掏出了腰間彆著的電棍,朝著林深的腰部揮打過來。
反正,無論做出什麼事,都有沈家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