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剛回房間沒多久,就有保姆敲響了他的門。
保姆假笑說,“沈少爺,到該吃藥的時間了。我是來照顧你吃藥的。”
所謂的照顧,其實就是監督。
當著保姆的麵,沈溪從藥瓶裡倒出兩粒藥,咽進肚子裡。
和以前的味道,有一些不同。
在奶香的甜味中,還夾雜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酸苦味。
沈溪並沒有在乎這個細微的差彆。
保姆親眼看著沈溪吃完藥,完成任務以後就拉開門走了。
而沈溪,上一秒還麵無表情的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眉眼突然滑過一片殘酷絕情的冷意。
轉過身,沈溪將手裡的藥盒,隨手丟出窗外。
這盒奶味的假藥,曾經在有的瞬間,給他一種錯覺:
真的有人在為他好。
他竟然會產生那麼可笑的想法。
為什麼要把有的東西當真呢?假的東西,經不住時間,經不起試探。
沈溪看著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腦袋裡又浮現起很多關於林深的瞬間。
他走過去,將窗簾重重拉上。
傍晚。
傭人去給沈溪送晚飯。
沒多久,二樓傳來了傭人的尖叫聲。
隻見房間裡,沈溪躺在床上,手中緊緊抱著他的布娃娃。
可是那病態的肌膚上,唇角帶著兩絲嫣紅妖冶的血跡,胸前連呼吸的起伏都看不見,平靜得仿佛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這麼詭異的一幕,充滿著死亡的壓抑。
十分鐘以後,沈溪被送進醫院的搶救室。
病床上,沈溪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就連嘴唇都成了青白色,看上去了無生氣。
少年瘦得可憐,鎖骨明顯的凸起,羸弱的樣子格外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