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危險,所以才不帶你們去。”
燕青垂著眼眸,並沒有和林深對視,他嘴唇長了又合,合了又張,最終到底是不敢反駁林深的話。
林深從椅子上站起來,緋麗的唇瓣輕揚,漂亮的眸中隻有一片清冽的冷意,“備馬。”
這是一條不得不去的路。
誰叫雲子卿……失憶以後這麼弱。
尤其是眼下內力都被他吸到自己這裡了。
踏出房門的那一刻,林深步子微頓,補充道,“把小白也給本尊帶上。”
比上人,他更信得過那隻白虎。
林深一身紅衣似血,騎著馬,走出了魔教的境地,朝著寂空嶺而行。
日光金輝下,那在外人前總是輕佻放肆的麵孔,此刻竟然有幾分沉重。
而,就在林深離開魔教以後。
地牢。
深處。
一道白色的身影,倒在地上。
說是白色,但是他的衣衫上,卻臟汙一片,腳印和泥印都有。
袖口上,還少了一片衣角。
雲子卿被下了軟骨散,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因為受了傷,皮膚蒼白至極,額頭上栩栩如生的蓮花,看上去有些黯淡。
就連每一次呼吸,都甚為虛弱。
他白皙的眼簾因為疲憊,下垂了大半,遮住了大部分狹長的鳳眼,隻留下半弧形的眼瞳和少部分眼白。
烏黑的眼瞳中,漆黑一片,黯淡無光。
像個廢人呢。
地牢門口,兩個人正朝著這個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