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平靜,沒有怨恨也沒有遺憾,甚至仿佛隻是在討論彆人的事。
“當年你毫不猶豫就選擇了自己眼中的正義,如今突然出現,就因為這麼一件事,又能改變什麼?”
彆告訴他,雲子卿會因為知道了這件事,突然就想吃回頭草。
他不信的。
當年都不會做的事,如今隔了兩年光陰,雲子卿更不可能會選擇他。
他們兩個人之間,早已是咫尺天涯。
雲子卿平視著林深,也沉默了半晌。
終於,薄唇微張,他發出一道極淺極輕的聲音,這聲音裡包含了兩年的思念,以及兩年光陰都沒能消磨掉的感情,
“如果說,我隻是想要給自己找一個借口呢。”
給自己找一個借口。
把這件事當做安慰自己說服自己的借口,好讓自己心安理得的回頭。
而他想回到林深身邊的這個念頭,或許早就在他內心深處生根發芽,隻是從來沒有暴露於陽光之下。
而這件事,就是最好的理由,撕開偽裝,撕開黑暗的幕布,讓那個念頭在陽光下盛開得更加瘋狂,直到最後控製不住,指使控製著他,讓他找上林深。
我們都需要給自己一個理由和借口,讓自己能心甘情願的,掉入深不見底的深淵。
林深的眼睛一眨不眨。
他看見了雲子卿視線中的所有情緒。
被雲子卿的話說得愣了愣,林深薄唇微張,隻吐出幾個有些彆扭的字,
“好馬不吃回頭草。”
平靜的幾個字之下,卻是翻江倒海。
震驚,酸澀。
還有,那顆不死之心的隱隱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