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尖銳的刀。
一刀一刀捅在林深的心口。
血肉模糊。
林深用了所有的的理智,才告訴自己。
不可以動手。
千萬不可以。
他不可以和這種人鬥。
他還要讀完大學,他還要掙錢給爸爸治病。
他還要……有一天能超越這種人。
林深緊握的拳頭顫抖著。
最終終於緩緩收下。
在秦生和葉一帆的哄笑聲中,林深木著一張臉,從地上站起來。
“江一帆,看見沒?我就說這個人不敢打我!”
“嘖嘖,不僅是個窮光蛋,還是個慫逼。”
“……”
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和地嘲笑著林深。
林深的背影,如山一般沉重。
他準備離開這個讓他惡心的地方。
但內心深處,卻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叫囂著不甘心。
他可以不動手打人,但是他必須要把這件事還回去!
“懦夫站在這乾嘛?要出去打工掙錢呢,還是爬上床睡我們給你安排的水床啊?”
“說不定人家看我們不爽想打我們呢,你說是不是?”
放肆張揚的嘲笑聲響起。
卻突然戛然而止!
剛才還站在原地的林深,突然轉過身就走到了裡麵的洗漱台。
他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整盆水。
江一帆和秦生莫名有些慫,但金錢和階級,卻給了他們無窮無儘的勇氣。
他們不信林深真的敢做出什麼事。
下一刻,洗漱間的林深,突然抬著水盆雷厲風行地走了出來。
在江一帆和秦生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林深手一抬,水一灑。
水花四濺!
“呲”的幾聲,半盆的水就灑在了江一帆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