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看著時南漂亮如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淡色的唇瓣微微啟開,“時南,如果可以……請救救我,把我治好,好嗎?”
依舊是很輕很輕的一句話。
請救救我,把我治好,好嗎?
就像個隨時會離開這世界的抑鬱症患者,向世界發出的求生信號,小聲到幾乎沒有幾個人能聽見。
但時南聽得清清楚楚。
“那學長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痛苦的事,永遠不要一個人麵對,永遠要相信我能照顧好你,好嗎?”
那句’永遠要相信我能照顧好你‘,在林深的腦海裡無限循環,觸到了林深重重武裝下的那顆心,那顆心最柔軟最柔軟的地方。
他從來不敢奢求,這世界上會有人照顧他。
沒有人會願意照顧他,也沒有人能照顧他。
他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他一個人可以,他一個人什麼都可以,什麼都能行,他可以誰都不要。
林深咬了咬牙齒,但牙齒和唇瓣還是明顯地一起顫抖著,顫個不停,
“你能照顧好我嗎?”
語音顫抖,仿佛沾著生活的血,卻依舊在血裡燃起了一點微弱的希望,期翼著有個人真的能給予他曾經不敢有所期待的關心,陪伴和照顧。
“我能。”
時南毫不動搖地回複,他能。
他看著眼前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的林深,忽然走上去。
輕輕地抱住了他的林深學長,再摁著林深的腦袋,重重地埋進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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