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江先生的。”
江河要怎麼來就這麼來吧，他也沒有選擇的權利。下去買這些東西，也隻是做一個準備，避免不時之需而已。
林深說完，站在江河身邊，微微靠後的位置。
就像是一個下人。
永遠也跨不過去的遙遠。
這一次沒有忍住，江河伸手摟過了林深的腰。
他把林深往自己的懷裡帶，低聲問，“冷不冷？”
深秋的天確實挺冷，林深出來一趟，風都吹進了骨子裡，由內而外的涼。
可在江河的懷抱裡，林深也感受不到溫暖。
“不冷。”林深低垂著眼，避免和江河這麼近距離的對視。
沉默了很長時間，江河無奈地說，“抬頭看看我吧……”
這一瞬間，竟然有些悲哀。
林深微微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沒有一丁點情緒，就這麼看著江河，像是一個陌生人。
透過路燈的照射，江河從林深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留下的一點點陰影。
內心升起一點點滿足。
“上去吧，外麵挺冷。”
兩個人進了公寓，冰冷僵硬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下來。
“他經常來找你？”
林深反應了片刻，知道江河指的是耿向陽，出聲回答，“沒有，今晚是第一次。”
江河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一點鬆動。
客廳裡電視早就關了，兩個人隻要沉默，氣氛就會變得格外詭異。
“你公寓一直這麼亂？”
還是兩個人在一起玩鬨，所以弄亂的？
以為江河不開心，所以林深彎下腰就開始收拾，低聲說，“我以後會好好收拾的……”
白熾燈下，林深白皙細膩的臉上沒有表情，長長的羽睫眨也不眨，十分扭捏和拘謹。
這麼乾淨好看的一張臉，在他麵前卻不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