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陪我一個冬天吧……等這個冬天一結束,我就給你自由。”
林深竟然下意識問出口,“為什麼?”
“你不願意?”
“不是……”林深傻傻地說,“我願意。”
他想問的,是為什麼江河會願意,這個冬天結束,就給他自由?
江河不是很恨他嗎?恨不得他去死吧。
可是,終究是沒有再問。
“唱歌,我想聽你唱歌……”江河在他臉上溫柔地親了一口。
林深臉上突然就開始發燙。
明明剛才都做了更親密的事,負距離接觸。
可現在,突如其來的一個吻,竟然讓他這麼不自在。
“什麼歌?”林深問。
既然一個冬天以後,江河就願意放他自由,那麼一個小要求,他也不好拒絕。
江河看著林深在月光下白皙到近乎到透明的臉,目光癡迷,“你會唱白月光嗎?”
小的時候,張信哲很火,大街小巷都會放他的歌。
家裡有一台收音機,爺爺總是捧著收音機聽《白月光》,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狗,就趴在爺爺的腿邊。
那時候的月亮,也和今晚一樣,冰涼卻溫柔,
“會唱。”林深說。
他以前在孤兒院,聽得最多的就是《白月光》
那是一首很溫柔,也很悲傷的歌。
咳嗽了兩下,林深盯著窗外的月亮,慢悠悠開口。
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
那麼亮卻那麼冰涼
……
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
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綁無法釋放
……
林深唱完,才發現自己的後頸一片冰涼。
那已經從溫熱變成冰涼的液體,順著他的脖子,滑進衣衫。
他不知道江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