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度的天,他頂著一張紅得能爆炸的臉,一個人從寢室走到教室去上課。
路人有人看見林深,以為他喝醉酒了。
老師在講台上高談闊論,可是他一點也聽不進去。
林深坐在教室後座,腦袋昏昏沉沉,仿佛灌了鉛一樣沉重。他終於忍受不了,趴在了桌子上。
眼皮一點點下垂,林深閉上眼的瞬間,想到了在阿德萊德的那個夜晚。
漫天飛舞的雪花,來自法國的流浪藝人吹著令人傷感的口琴,他和楚奕行裹著厚厚的一身棉服走在大街上……
有點冷呢。
“同學,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林深感受到有人推了他一把,那聲音似乎從天邊傳來,如此遙遠。
“同學……”那個人又推了林深一把,因為現在已經下課了,可是這個男生還是趴在桌子上。
而且這個男生的臉真的很紅。
女生鼓起勇氣,將手放在了林深的額頭上,結果被那溫度燙得縮回了手。
就在女生想出去找人求救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的林深,突然站起來拉住女生的手臂。
林深強迫自己睜開眼睛,“我沒事,謝謝你。”
說完話,林深就饒開了女生。
他回到寢室,又縮回了床上,蓋在被子裡繼續昏昏沉沉的睡覺。
*
“審判結果已經下來了,你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以後胡進海不會再來煩我們母子……”
楚韻然手裡握著的是判決書,而楚奕就站在他的麵前。
這段時間楚奕從學校請假回家了這邊的法院已經把撫養權的事情給解決,他們尊重楚奕的決定,判定楚奕由楚韻然管。
“奕奕,這些年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