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帶著貓追上林深,林深碰巧也聽見了傅忠朝著那貓叫‘嬌嬌’,更是火上澆油般,怒道,“你叫它什麼?”
“我叫它嬌嬌。”傅忠一邊說,一邊打開了梨園陳舊的木門。
林深癟嘴,“你故意氣我?”
“叫你嬌嬌你不認,如今叫一隻貓嬌嬌,你就吃醋了?”
“誰特麼吃醋了。”
梨園裡環境清幽典雅,不過當真陰森寒冷了些,僻靜得有些恐怖。
“你這買的是鬼宅吧,故意嚇我。”
“安靜些,方便你唱戲。”傅忠解釋。
男人說罷,坐在了客廳的主位上。他手肘蹭著一旁的木桌,目光幽深地看著眼前的林深,突然問,“你唱的最拿手的,是什麼戲?”
“貴妃醉酒。”林深張口就來。
“是麼?”傅忠意味深長地問。
就連他自己都奇怪,他總覺得,林深唱的最好的,應該不是貴妃醉酒。
可到底是什麼曲呢,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傅忠那一句‘是麼’,竟然問的林深心底發酸。他唱的最好的曲子,大約是那首《哀江南》,染血誅心的曲子,能唱不好麼?
我亦飄零久。
那首曲子,他已是懶得唱了。
“嬌嬌,唱一曲彆人沒聽過的,如何?”
隻唱給他一個人聽。
宅子裡的氣氛陰涼古怪,就連人的心,都如同泡在了冰涼的井水中,濕噠噠冷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