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陸家的,回到家之後猛灌了一大壺涼開水,就開始數落牛大成。 牛大成倒是個好脾氣,被數落了半天都不回嘴。 等聽說陸老爹被部隊的人請去當軍醫,牛大成眼睛突然亮了,恨恨地表示: “原來陸曉夕也不是個好東西,出賣皮肉幫她爹謀前程。” “你說啥啊?”牛大嬸一下就來了精神。 牛大成把陸曉夕和顧瑀的事說了出來,在牛大成看來,陸曉夕絕對是喜歡他沒錯。 陸曉夕之所以變心去喜歡那個男人,就是那個當兵的能幫到他們。肯定是這樣。 顧瑀第二次穿軍裝到陸家藥鋪,牛大成也遠遠地看到,就是沒進去。所以他知道顧瑀是軍人,隻是他沒掛杠杠,不知道什麼軍銜。 “咯咯咯。”牛大嬸突然笑起來: “原來陸桂英那個賤嘴巴說的是真的,真是有什麼樣的母親生什麼樣的女兒,沒想到二丫這麼小就偷人。” “她說什麼了?”牛大成臉色很不好看。 “還能有什麼,還不是跟她媽一樣,跟個男人在房間裡光溜溜地被人看到了。”謠言這東西,傳多了味道總會越變越離譜。 “我找她去!”牛大成真的火了。 …… 牛大成強忍著怒氣,第二天中午就衝到藥鋪找陸曉夕。 藥鋪門口停著一輛大摩托,一想就知道是那個男人的,牛大成氣就不打一處來。 最可恨的是他們還鎖著門!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鎖著門在房間裡能乾出什麼好事? 牛大成氣得不斷敲門。 最近陸曉夕是吃一塹長一智,上次被她二姑撞破尷尬之後,每次給顧瑀針灸的時候,藥鋪門都會上鎖。 這幾天她們父女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藥鋪外麵已經掛上了停業和鋪麵招租的信息,鎖門也是正常。 陸曉夕的針灸剛結束,正不緊不慢地幫顧瑀取針。 顧瑀也沒吱聲。 門外邦邦邦的敲門聲,顯得格外突兀。 “好了,你穿上衣服吧。”陸曉夕隻當沒聽見。 顧瑀今天穿了件套頭的迷彩t恤,配一條迷彩褲。 紮針部位是肩膀,隻需要脫了t恤,穿起來倒是很快。 “不去開門?” “不急。”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這麼淡定。” “習慣就好了。” 陸曉夕跟顧瑀閒聊了兩句,才不緊不慢地給針消毒、自己也洗了個手,順便給顧瑀倒了一杯茶,方才去開門。 門一打開,就傳來牛大成的咆哮聲: “陸曉夕!你在裡麵做什麼?!” “這是我家,我在裡麵做什麼,還需要跟你彙報?”陸曉夕早就猜到是牛大成。 昨天晚上牛大嬸吃了癟回去,今天牛大成這個“孝子”肯定要來找場子。 他能忍到中午,已經很不錯了。 陸曉夕是沒想到,牛大成之所以中午來,是抱著捉殲的想法。 可惜門鎖著,陸曉夕不開門。什麼也捉不到。 門開了,顧瑀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小口小口喝茶,看不出什麼異常。 “既然沒什麼事,為啥不給我開門?”牛大成不滿地嚷嚷著。 陸曉夕給了顧瑀一個抱歉的眼神,才不緊不慢地氣牛大成: “牛大成,我都忘了謝謝你呢,上次多虧了你幫我跟顧大哥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