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麗娟立刻慫了。 她一直都是欺軟怕硬的人,陸曉夕好欺負,她就一直欺負陸曉夕。 朱海霞的媽媽不好惹,她就從來都不敢欺負朱海霞。 現在陸曉夕變厲害了,牛麗娟就怕了。 之前想好的要讓陸曉夕變臭,這會兒也嚇怕了,不敢隨便開口。 其他幾個圍著看熱鬨的人,也被陸曉夕口中“坐牢”兩個字給嚇到,不敢亂說話了。 鎮上也有人把閨女嫁給當兵的做了軍嫂子,雖然日子依舊窮,但當兵的家裡都有些照顧。陸曉夕說的不能詆毀軍人和軍嫂的事兒,大家夥兒心裡也都有數。 他們不懂法律明細,弄不清楚軍婚受國家保護的細節,但是卻知道不能亂傳軍嫂閒話,尤其是沒證據的那種。 這下熱鬨沒得看了,尤其是上趕著來看熱鬨的陸桂英,更是嚇得夾著尾巴就想逃。 可惜啊,陸曉夕不買賬。 “二姑,你看見啥了,說出來我聽聽?” 陸桂英連忙停下腳步,嘿嘿笑著:“彆聽那個賤皮子亂說,你是我侄女兒,我哪兒能傳你的閒話?” 陸桂英說得起勁兒,又轉頭跟其他人說: “你們都彆瞎說,人家軍人同誌到藥鋪,是找我哥給看病,讓我哥給他們當軍醫,我們家二丫那可是清清白白的。 現在什麼年代了,難道你們家裡來個男人,就是搞對象的?” 陸曉夕瞬間明白了,以她二姑捧高踩低的性格,這會兒幫著她說話,顯然是知道了陸藥生要當軍醫的事兒。 “明明是你說的。”牛麗娟那個委屈啊。 “我說啥了?我說啥了?小小年紀不學好,整天把臉抹得跟個猴屁股一樣,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還來說我們家二丫。” 論吵架,年輕姑娘怎麼吵得過中年婦人。 陸桂英那張嘴從來都不饒人。 牛麗娟被說得漲紅了臉,她說不過陸桂英,就隻能抓著陸曉夕不放: “陸曉夕,虧我還把你當好朋友,你結婚了都不跟我說一聲。” “我可受不起一個在背後嚼舌根的朋友。” 陸曉夕深知,人這種生物就是這麼奇怪,你軟了彆人就硬,你硬了彆人自然就軟了。 牛麗娟說不過陸曉夕,依然捂著那張臉抽噠噠地裝可憐。 好在這時候牛大成來了,他可比牛麗娟有腦子,說出來的話也直指關鍵: “陸曉夕,你既然知道詆毀軍人要坐牢,為什麼要冒充軍嫂?你跟那個姓顧的明明才認識沒多久,怎麼可能結婚。 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再說你隻有十六歲,還在讀書,軍人結婚都要審核,你根本通不過。” 陸曉夕暗自懊惱,她怎麼忘了這個茬。他們小鎮上結婚辦個酒就行了,可是軍婚要提交審核,她才十六歲啊,根本沒法過審。 都是顧瑀,怎麼就出了這麼個搜主意! 牛大成看陸曉夕不反駁,自然是步步緊逼: “陸曉夕,你在外麵這麼亂說,人家jfj同誌知不知道?要不我們把他找來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