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是可憐我、知道我有用才收留我,他們都不是我的親人,我的親人隻有姐姐你,過年我隻想跟你團圓。
李長安的話,竟引起了陸曉夕的共鳴,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同樣是形單影隻。
顧爺爺精神很好,針灸的過程中嘴巴都沒停過,一直趴在那兒跟陸曉夕講他的古董。
這老頭,愛古董成癡,眼神兒又不好,不騙他騙誰呢?
……
還有一周時間過年,陸藥生隻能在小區內的商店和菜攤上買點東西,不能出小區。
好在他們這小區裡設施齊全,基本日用在商店裡都有賣。
過年是大事兒,商店裡的東西明顯滿足不了需求。采購年貨的重任就交在陸曉夕身上。
本來顧瑀說好跟她一起出門,可惜在大年二十五的時候,顧瑀臨時接到任務就出門了,歸期未定,或許不能回來過年。
陸曉夕隻能自己乘坐公交車上路。
燕京市的公交車跟她們偏僻縣城的中巴車不一樣,人家這個要比中巴車長多了,容納的人也多,還有固定的站牌。
當然,也更擁擠。
座位就彆想了,能有站的地方就不錯。
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擠上塞滿人的公交車,陸曉夕找個地方站著緩了口氣,才開始懷念顧瑀。
若是顧瑀在,騎著摩托車帶她出門,雖然冷了點,可空氣清新又寬敞呀。哪兒像這公交車,連搖頭的位置都沒有,空氣裡滿滿地都是汗臭味。
大冬天的,能擠出汗臭味,也挺不容易。
售票員帶著燕京腔的高亢報站聲,或許是這趟公交車上唯一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