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夕手中銀針,一根根紮進顧瑀的後背,尤其是脖子和肩膀的三角肌處,紮得最多。
這一次,她隨身攜帶的九根針用完了,還從針袋裡取了些普通銀針輔助。
顧瑀明明放鬆了肌肉,肩頭那幾根針卻自己在動,像是隨時要被擠出來。
陸曉夕沒辦法,隻能用力壓著。
其實她也不知道顧瑀哪兒不對勁兒,用醫學角度看,顧瑀不但沒病,身體還好得不能再好。
但陸曉夕的太素九針,見到顧瑀,就給陸曉夕教了一套古怪的針法,名字叫化煞。
陸曉夕是真沒想到,這套針法紮進去容易,想要保持卻這麼難。
顧瑀身體裡,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氣息,不停地想要把這些針給頂出去。
陸曉夕現在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經驗和本事,讓那幾根針不要從顧瑀身體裡擠出。
為了穩定那幾根針,陸曉夕都顧不得其他,就趴在顧瑀背上,用自己的身體不停地壓著這幾根針,時刻準備補救。
顧瑀好像個感覺到什麼,身體裡明明特彆難受,卻咬牙忍著。
他甚至感覺到,有溫潤的液體落在他肩頭,那應該是陸曉夕的汗水。
顧瑀心中一暖,身體徹底放鬆,那些針終於穩定下來。
陸曉夕好像“看”到,有一股淡淡的黑氣,從紮入顧瑀身體裡的針往外飄飛,躲過陸曉夕,朝著窗外而去,最後消散在空氣裡。
又過了會兒,顧瑀已經睡著了,陸曉夕也終於感覺到顧瑀的身體再沒問題,才徹底收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