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義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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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慘,我好虛弱。”

“你不虛弱。”

“無慘,能抱著我走嗎?”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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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左一右兩隻鬼架著回到家的淺野零在接觸到柔軟床鋪的那一刹那,深深地鬆了口氣,被抓到麻木的肩膀終於好受了很多。

被掐住胳肢窩像提著麻袋一樣的運輸方法,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無慘,你的心好狠。”他哀怨地說。

鬼舞辻無慘站在門口,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語氣輕淡:“彆用那樣奇怪的語氣來稱呼我。”

在他腳下散落著兩團黑色的灰燼,最底下還在亮著火星,即將燃儘的模樣。

如果淺野零早點抬頭,就能看到用後即焚的那兩隻可憐炮灰的最後一麵。

他癱倒在床上,重傷加上失血過多,完全處於腦袋轟鳴的狀態,更彆說還強撐著出去買了藥。

結果在半路上就暈了過去。

淺野零的血液味道雖然聞起來有點奇怪,但是和其他稀血一樣具有強烈的誘.惑.性。

鬼之始祖起初並不想管昏死過去的金魚草,但是稀血的味道引來了太多的不識時務的蟲子,可以隨意碾壓,但還是足夠煩人。

意識迷蒙的金魚草下意識地向契約的另一方求救,卻慘遭拒絕。

隨後被召喚出的兩隻鬼後“運”到了家裡。

“我們之間沒有愛了,無慘。”淺野零嘀咕著說道,一邊化成了原形,金魚軟塌塌地蔫在床上,葉子蔫吧地掉在床腳。

痛到渾身麻木的金魚草艱難地翻了個身,擺了擺尾巴,綿軟的被子被染上幾抹血跡。

他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仿若一條死魚。

“幫我煎藥吧,無慘。”他開口,頓了頓,又說:“我好疼。”

嗓音帶著一點啞。

不似平時嬉鬨愉悅時的聲音。

鬼之始祖側身看他,沐浴在月光下的金魚草散發著瑩潤的光芒,鱗片依然是帶著血絲的紅。

他安靜下來,說了那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了。

呆呆地望著夜空,呼吸微弱一動不動,仿佛一隻用棉絮做的玩偶。

疼。

無慘當然知道很疼。

契約間的聯係就讓他體會到了一部分淺野零承受的疼痛,綿綿不絕,深入骨髓。

這隻金魚草能忍到現在才說疼。

蠢貨。

無慘看見過他變成人形時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在白皙的皮膚上分外刺眼。

明明是一隻沒什麼本事的金魚草。

“等著。”

再不進行治療他就要死了,無慘想。

召喚鬼出來煎藥,之後隨手殺掉就好了,永遠不會把秘密傳出去,就像之前的那兩隻鬼一樣。

“無慘。”

正當他想要出去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道聲音,他的腳步頓住,有些不耐煩地看向床上那個圓滾的身影。

“剛才把我送回來的那兩位,幫我說一下謝謝吧。”

無慘牽起嘴角想要諷笑,他想說那兩個隻不過是鬼,是依靠本能行事的怪物。

話沒出口,他又放棄了,無慘的目光落在夜空中高掛的明月上,沒有回答淺野零的話,徑直走了出去。

視線落在屋外。

不遠處躺著一個生死不知的人類。

被童磨當做人質抓住後進行了抵抗,卻被主人無情拋棄的狗。

氣息微弱,快要死了。

無慘蹲下身,伸出手指刺破小杉亙的額頭,將自己血輸了進去。

“唔……”奄奄一息的人類發出微弱的呻.吟,被破開的胸膛在迅速愈合,凝結成塊狀的血痂從他身上掉落。

軀體不斷顫動,渾身的骨骼發出難聽的吱吱嘎嘎的聲音,肌肉在不斷痙攣收縮,麵目完全扭曲,原本的黑色短發正在逐漸褪色。

取而代之的是類似翠鳥尾羽一樣的青色。

“咳咳、咳咳!”他不住地乾咳著,眼淚模糊了視線,灼燒乾癢的喉嚨像是在渴求著什麼。

脊背疼痛難忍,仿佛有什麼東西想要衝破脊骨的阻礙生長出來。

呲——

一雙黑色的骨翅撕裂衣服後伸展開來,在空氣中儘情舒展著,帶起的風卷起地上的落葉。

小杉亙大口地喘著氣,一隻手撐在臟汙的地上抬起頭,本能地恐懼著站在她麵前的鬼舞辻無慘。

“……我,我是……”

無慘打斷了他,乾脆利落地說:“變成了鬼。”

隨手把手裡的藥包扔在他身上,淡淡地說道:“去煎藥吧,最好快一點,那隻金魚要疼死了。”

還沒從人轉換成鬼的震驚與茫然中緩過神來的小杉亙下意識接住藥包:“……?”

#單單純純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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