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1 / 2)

隔了兩天,溫潤去攝影棚拍廣告片。

奈芙巧克力的營銷一向做的很好,在廣告片上更是精益求精,請的都是有流量有熱度的藝人。溫潤能擠進來,說起來還是沾了肖瀟的光。肖瀟作為二線女星,流量和熱度都不差。奈芙請她來倒是意料之中,溫潤則完全是買一送一的添頭。

來的路上鄭宣就和溫潤分析過利弊,他能接到這個廣告片,一是沾了肖瀟的光,二則是因為他長得好,價錢又低。

這次的廣告片故事背景是在高中校園,男女主的長相都得往青蔥的少男少女靠,這麼一來年紀就肯定不能差太多,現在的情況是,比溫潤年輕又有流量的男星沒他便宜,比他便宜的卻又沒他形象氣質好。反正廣告片的重點都在女主身上,廣告方最後便定下了溫潤。

鄭宣和他說這些,是想讓他把握住這次機會好好表現,奈芙巧克力的市場份額挺大,廣告宣傳力度也大,隻要溫潤表現的亮眼,跟著刷一波臉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溫潤自然說好,就算鄭宣不特意強調,他對待每一份工作的態度都是極其認真的。

兩人出發的早,到了攝影棚的時候肖瀟還沒到,他便先去了化妝間做造型。因為故事背景是高中校園,所以服裝是高中校服。為了這次拍攝,廣告方特意準備了兩套校服,一套是西式製服,一套是國內常見的藍白配色校服。廣告方其實是屬意用藍白校服拍攝的,既能顯出青蔥的少年感,也能引起共鳴順道賣一波情懷。畢竟大家對經典款的藍白校服還是更加熟悉。

但是國內校服一向寬大臃腫,想穿的好看很挑人,因為事先沒有見到人,廣告方擔心會撐不起來,才另外準備了一套製服備用。

但是溫潤出現在化妝間後,準備服裝的妹子就放心了,毫不猶豫把那套寬鬆的藍白校服遞了過去。溫潤去更衣室換好後出來,化妝師眼睛都轉不動了,看了好半天才驚歎道:“你就穿這一身出去,都不用化妝,就完全是個青澀的高中生了。”

寬大的藍白校服穿在他身上,一點都不顯臃腫。

溫潤身量有一米七八,寬肩窄腰大長腿,過於寬大的校服完全被他撐了起來,不僅不會覺得土氣,反而平添了一種未染世故的單純青澀,很多少女都曾經幻想過校園裡的白馬王子,如果能具象化的話,大概就是溫潤現在的模樣了。

“都在看什麼呢?”

肖瀟帶著助理進來時,就看見化妝間裡幾個工作人呆呆站著,她的角度看不到溫潤,還以為化妝間裡出了什麼事情。等走進來後看見身穿校服的溫潤,眼中閃過一絲訝然,頓時明白了這些人的想法,笑著對溫潤道:“幾天不見,溫潤又嫩了,你這是逆生長啊。”

溫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叫了一聲“肖瀟姐”。

女主來了,大家就不好再磨洋工,化妝間裡很快忙碌起來。化妝師不想畫蛇添足,隻給溫潤畫了個淡妝。肖瀟那邊也差不多,她換上了白色短袖和藍色百褶裙,柔順的黑發披在身後,隻畫了個清純的裸妝。她雖然比溫潤大三歲,但是本身長相屬於清純掛,化了妝做了造型瞬間小了好幾歲,跟溫潤站在一起,倒是十分像對高中的小情侶。

做完造型便正式開始拍攝。

廣告片一共分為三幕。第一幕是男女主在高中校園外的一家巧克力店偶遇,兩人同時看中一塊“奈芙”巧克力,男主先一步拿到,卻在看見女主時,青澀笑著將巧克力遞了過去;第二幕是男女主在校園操場偶遇,男主看到漫步在操場上的女主,鼓起勇氣拿出一塊“奈芙”巧克力送給了女主,然後紅著臉跑開了;第三幕則是大學時期,女主參加完舞蹈比賽,在後台遇見捧著一盒“奈芙”巧克力來表白的男主。廣告片最後以一句“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奈芙巧克力”結尾。

平心而論,廣告腳本非常用心了。溫潤提前做過功課,因此拍攝的時候非常順利。倒是廣告方精益求精,重拍了好幾條,準備後麵選出最好進行後期。

兩個主角配合無間,沒有互相拖後腿,在下午四點的時候就提前結束了拍攝。一拍完肖瀟臉就垮了,捂著肚子痛的腰都彎起來,溫潤關切的看著她,“肖瀟姐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剛才拍攝的時候他就看出來對方不舒服了,隻是為了拍攝效果一直忍耐著。

肖瀟的助理上來把她扶到一邊休息,溫潤隱約聽見她們在說“生理期”“肚子疼”之類的。

他原地想了想,去拿了一瓶礦泉水,又找工作人員借電熱壺燒了熱水兌溫,然後給肖瀟送過去。畢竟是女生的事,他不太好直說。但想著連著兩次他都是沾著肖瀟的光,便紅著耳朵將熱水遞過去,“肚子疼的話,多喝點熱水。”

肖瀟正疼著,看見他一臉不好意思的杵在麵前,噗嗤一聲笑出來,肚子疼都顧不上了,接過水喝了一口,溫熱的水確實緩解了一些疼痛。

“謝了。”肖瀟晃了晃手裡的水瓶,笑道:“聽說‘燕無’定了你演?我們加個微信吧,有時間的話還可以一起對對戲。”

她這麼說了,溫潤肯定不會拒絕,兩人加了微信好友,才各自離開攝影棚。

鄭宣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幕,回去的路上就調侃他,“沒想到你還挺會哄女孩子開心。”

溫潤眨眨眼,認真的說:“我就是想表達一下謝意,能有這兩次機會,都是沾了肖瀟姐的光,我很感謝她。”

鄭宣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還能說什麼呢,隻能專心開車。

*

回了公司,鄭宣去忙彆的事,溫潤則去教室練形體。

形體教室在三樓,因為時候晚了,三樓人並不多。顯得有些冷清。溫潤穿過走廊,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聽見有個聲音道:“溫潤不會真的爬上了葉總的床吧,聽說現在是鄭宣帶他。”

溫潤腳步一頓,站在門口不動了。

又一道聲音酸溜溜道:“就葉總那個脾氣,就算他真爬上去了又怎麼樣,說不定過兩天惹了葉總不高興就摔下來了。”

“對呀。”有人立刻接話道:“而且就葉總那樣,腿都斷了,誰知道還行不行啊……”

有人幸災樂禍道:“我聽說那些不行的男人心理都有點變態的,彆看他表麵光鮮,指不定床上被怎麼折磨呢……”

裡麵的人似乎已經看見了溫潤悲慘的下場,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而外麵的溫潤,他的眼睛淬了火。

那些人說他,他是不準備計較的,鄭宣成了他的經紀人之後,這些情況他早有心理準備,畢竟連他自己都曾經疑惑過為什麼鄭宣會屈尊來帶他這個沒名氣的小新人,其他人不知內情更不可能往好處想了。

被人背後說幾句,他都早有預料的。

但是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敢這麼說葉寒聲。他胸腔鼓噪,怒火燒的他拳頭攥的死緊。葉寒聲明明是那麼好的人,卻被他們說的如此不堪。

那場車禍一直是葉寒聲的傷疤,他看到對方坐著輪椅的模樣,總會想起年輕時候春風和煦的葉寒聲,是那場車禍將葉寒聲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他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拿這件事來傷害他呢?

溫潤氣的眼都紅了,他很生氣,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你們在說什麼?!”

他從門口走進去,看著教室裡愕然的三個人,怒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