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中的彈幕絕大多數都在討論童累的事情,其他幾隻崽還沒有任務進展,導播便沒有切畫麵,繼續播放這裡的鏡頭。
老爺爺挖了一勺粘稠、有流動性的東西,似固體似液體,被揪出來的時候拉出長長的絲。
他手指靈活按壓了一會兒,終於揭曉童累最好奇的事情:
“你的任務是和我一起配合吹糖人,我隻做形狀,不提醒你怎麼吹氣。”
童累顯得很驚訝,瞪大眼睛,水靈靈的:“……好。”
爺爺負責捏造型,童累對著糖的吹氣口,不到半分鐘,一隻栩栩如生的小兔子糖人就做好了。
童累手裡舉著糖人作品,對著馬導演說:
“看來已經完成了。”
“……”
【我就去喝了口水,任務完成了?/呆滯/】
【能不能不要表現出這麼輕鬆的樣子,讓我生出一種自己也可以的錯覺!/咬手指/】
【樓上快打消那種想法!我看完第一期以為射擊氣球很簡單,去地攤賠給老板至少三位數……】
【能逗孩子能吹糖人,射擊幾乎百發百中,師傅你上輩子到底是乾什麼工作的!?】
馬導演也被徹底震撼了。
節目組選節目都是下了功夫的,既是小孩子可以做到的程度,又不能讓他們完成得太輕鬆,拍不出節目效果。
童累這一代的小孩子很少見到吹糖人,算是時代的記憶。
在沒有吹糖人師傅提醒的情況下,小孩子難以吹出適當力度的氣流,糖人也不會成形,可現在……
馬導演回想起上期的射擊遊戲,有些心累:
“童累你……怎麼這麼熟練?”
童累一副“不費吹灰之力”的輕鬆模樣:“我一直看著爺爺吹。”
“所以就學會了!?”馬導演懷疑人生,“節目組工作人員都是吹破了三個才成功的!”
“吹破?為什麼不控製氣息?”童累小臉皺成一團,完全不能理解難度所在。
他說得過於理所當然,吹爆糖人的幾個工作人員一聲不敢吭。
童累觀察能力和學習速度都在末世中被迫鍛煉到極致,通過爺爺吹糖人時腮幫子鼓起的幅度,就能推斷出吹糖人不同部位時需要的吹氣力度。
雖然剛才並不知道任務是吹糖人,但他還是把細節都記了下來……
“兔兔吹完了,下一個我來!”
周圍的孩子們還未散去,其中一個抓著童累的兔耳朵搖來搖去:“我也想抽獎!”
馬導演眉尾一挑:“對了,抽獎是怎麼回事?”
攤主爺爺製作著下一個糖人,喜氣洋洋解釋道:
這群孩子本來隻是好奇這個攤位是賣什麼的,爺爺饞這筆大生意,答應他們,隻要買一個糖人,就能從童累那裡抽獎一次。
而童累敵不過“任務”的誘惑,變成了“魔術兔兔”……
小孩子漫不經心買了個糖人,然後提起興致,觀看童累的“魔術表演”,得到一份小零食。
馬導演看著這副場景,陷入了沉思——
這個任務本意是宣傳吹糖人這項非物質文化遺產,現在反倒成了“看魔術抽獎”的附加品,還讓觀眾們產生了“吹糖人很簡單”的錯覺……
童累反向宣傳有一手的。
【老爺子太會做生意了哈哈哈!】
【累累寶貝走丟幾十分鐘,滯銷糖人大賣,魔術界留不住他了,帶貨區需要這種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