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隻希耶娜(2 / 2)

我笑了:“凱亞小甜心這是在乾什麼呢?”

冰冷的怒火在我眼底燃燒,我很不理解,那個孩子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生疏了?

我本以為,把他關在萊艮芬德家,和小迪坦白後打一架,大男孩們就會說開。

但實際上,並沒有。

我歎一聲,喝下最後一口酒,兩指並攏,扯扯酒友的衣角,問他:“喝飽了嗎?”

他眼巴巴地看我,青色的眸子似乎在撒嬌,像一隻可憐的貓。

我無動於衷,甚至鐵血心腸:“沒喝飽也給我出來,我需要你當我的翻譯。”

現在我能接觸到的、能和鬼魂對話的隻有眼前這位了,我要拜托他轉述老爹的話。

雖然我是姐姐,但我真不擅長處理弟弟們的事情,之前處理這些事的都是老爹。老爹總能了解男孩們的心理,並用自己的溫柔與行動開導他們。

現在也是。

……

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沒來得及去找小迪和凱亞小甜心,他們就已經摸到酒窖找上我了。

說實話,我著實沒想到,這個小酒窖還有人工製作的圓盤——我一般稱它為提瓦特版壓力傳感器。

隻要達到一定重量的重物在上麵壓一段時間,在某個特定地點,就會開出寶箱或其他東西。

而我和溫迪,坐在了這個壓力傳感器上。

直到這個圓盤金光大閃,我們才發現我們屁股下有這個東西。

溫迪:“哈哈,我們好像被發現了。”

我:“???”

不是,就幾瓶子酒,我的弟弟們至於嗎?至於用上這種圓盤嗎?做圓盤的錢都夠買好幾個酒窖了吧?

更絕的是,圓盤亮起來後,酒窖的門就被關上了,隱約可以聽見外麵傳來巨石堵門的聲音。

我和溫迪:“……”

我陷入了沉思:兩個臭弟弟到底瞞著我把酒窖改成了什麼模樣?

雖然也不是出不去,但好歹是自家酒窖,不至於讓它變成廢墟……我們乖乖坐下,等著萊艮芬德家另外兩位趕來伸出援手。

等待期間,我掏出一把瓜子,熟練地磕了起來,順便還送了我家酒友幾顆。

我們盤腿而坐,身旁放著幾瓶葡萄酒,一邊磕瓜子,一邊喝酒,談天說地,我說我的善良老爹和兩個臭弟弟,他說他在提瓦特上的見聞。

我啜一口酒,好奇:“那你見過璃月的岩神嗎?”

吟遊詩人往嘴巴裡送了顆瓜子:“見過,是位文縐縐的老爺子呢。”

青色的眸子轉向女孩,溫迪試探性地問她:“你不問風神嗎?”

我剝開一顆瓜子,懶懶道:“不啦,我看過風神的神像……”

有點小嫌棄:“少年確實好看,可岩神的腹肌更棒。”

風神巴巴托斯:“???”

他的嗓音微乾澀:“那個,你沒對岩神神像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我震驚極了:“怎麼可能呢?!在老爹的目光下,我怎麼可能做出爬上神像摸腹肌這種事情呢?我是那種人嗎?”

溫迪也震驚了:“沒有萊艮芬德老爺的注視就可以了嗎?”

而且我也沒說是什麼奇怪事,你這不全招了嗎?!

我卡了一下,隨即理直氣壯:“巴巴托斯在上,蒙德人追求自由。”

真·風神·巴巴托斯·現吟遊詩人·溫迪:“……不,這種自由……好吧……”

“哐當!”一聲巨響。

酒窖的人門被狠狠踹開,我家兩位弟弟一紅一藍、一左一右地站在門口。

看到我和酒友時,他們的臉瞬間黑了。

我輕快地打招呼:“嗨……誒?”

小迪抄起了大劍,冷聲道:“希耶娜,你先離開。”

凱亞小甜心笑眯眯地甩了個劍花:“希耶娜小姐,請暫且移步。”

我:“嗯?”

什麼?

發生了什麼?

你們怎麼突然就要打我的酒友了?

我護住我弱小的酒友,努力勸解:“先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兩個弟弟異口同聲:“沒什麼好說的。”

我:……你們在這時候怎麼那麼默契。

我納悶地扭頭,問我可愛的酒友:“甜心,你做了什麼事得罪他們了嗎?”

聽到那個稱呼,兩個弟弟默不作聲握緊了武器,眼神冷漠地看向被姐姐護住的吟遊詩人。

而吟遊詩人……

他已經從萊艮芬德老爺口中得知了真相。

克利普斯神情微妙:“巴巴托斯大人,希耶娜帶你喝的酒,是她給自己未來的丈夫釀的。”

溫迪:“……”

克利普斯看一眼滿臉寫著懵逼的女兒,再看一眼滿臉寫著“哪個混賬敢碰我們姐姐”的兩個兒子……語氣更複雜:“希耶娜她應該忘了這件事。”

她隻負責釀酒,他們負責把酒搬進酒窖,希耶娜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巴巴托斯深吸一口氣,悄無聲息地運起風……

“轟隆!”

這酒窖,還是塌了。

那天那晚那蒙德,所有蒙德人看著萊艮芬德家的兩位少爺千裡走單騎,追殺一位運風狂奔的吟遊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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