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沒等心道不妙的雲雀時矢做出任何反應,對麵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嘟——
電話掛了,他的心也涼了大半截。
光是隔著電話交談,他都覺得心臟七上八下,更不要說麵對麵蒙混過關了......
掛了,這次是真的要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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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雲雀時矢如何發愁,排球社的日常訓練還是要繼續的。
自從和宮雙子產生了一段不太愉快的交集後,雲雀時矢對排球部的二年級三年級前輩的觀感都默默下降了一些。
畢竟,能容忍這兩個家夥一整
年的,要麼是天賦異稟的忍者,要麼就是同類之間的物以類聚。結合自身經曆來看,雲雀時矢更願意相信後者。
但有一個人是例外。
那是三年級七班的副攻手——前輩大耳練。
不為彆的,和沉默穩重、不苟言笑的人待在一起,可以極大程度上避免出現對方時不時一句閒聊、然後雲雀時矢自己下意識與其攀談的烏龍情況的發生。
於是乎,在二人一組的訓練環節當中,雲雀時矢幾乎是在隊長北信介話音剛落,就立刻起身,與從身後而來的那隻手擦肩而過。
理石平介訕笑一聲,摸了摸鼻尖,安慰自己隻是雲雀同學沒有看到,並不是故意為之。
可那不自覺放慢的腳步卻出賣了他。
四月的陽光並不灼熱,像是低配版冰箱裡的感應燈,看上去暖烘烘的,實際上,隻有久曬過後才能感受到頭頂隱隱發熱。
當潑天的陽光灑滿暖色係的體育館時,總是行走在陰影之中的少年動了。
和身著休閒T恤的隊友們不同,今天的雲雀時矢鄭重地將隊服全套穿在了身上。從頭頂發梢,到足尖鞋跟,皆為暗宵般的黑色。
而全身上下的第二個顏色,是隱約露出的冷玉般白皙的皮膚。
“光是從外表看上去,就覺得很冷了。”宮治懶洋洋倚在兄弟的肩上,雙手環胸,對不遠處的雲雀時矢的穿搭指指點點。
“挺少見的,我指前一天領了隊服、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穿大全套。”
宮侑點點頭,搓了搓自己宛若陽光凝練而成的金發,罕見地沒有和自家兄弟唱反調。
雲雀時矢聽在耳裡,記在心上,腳下方向一轉,朝著那對雙胞胎走去。
【建議宿主不要被負麵情緒支配大腦,平白消耗名譽值得不償失。】見他的神情隱有慍怒之色,係統忍不住出言阻止。
【......小事而已,值得生氣嗎?】
【你懂什麼?這是關乎到我人格、三觀、審美等方方麵麵的大事!】
係統:......你高興就好。
深灰發色青年:“哦呀,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
金發青年:“是的呢,阿治。”
不論語氣是多麼輕佻,不可否認的是,宮侑確實開始期待少年接下來的舉動。
哼哼,如果要邀請他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哦。
反正他已經厭惡總是和阿治那家夥一起練了。
嘛,大家都總是這樣,總是因為他們之間差距太大,不想在他麵前自卑,所以下意識避開和他一對一訓練......
隻見少年目不斜視地直奔二人而來,腳下生風。
令宮侑沒有想到的是,雲雀時矢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他。而是和他站在一起的宮治。
“道歉。”他依舊惜字如金。
宮侑和宮治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哈?
這對麵容極其相似的雙胞胎狠狠哽住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剛剛不是在說......等等,剛剛說了什麼來著?
看出他們的疑惑不解,雲雀時矢皺了皺眉:“向我的隊服道歉。”
“隊服不醜,很帥。”少年一字一句道,黑眸寫滿了認真。
互相確認一眼,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一模一樣的疑惑。此刻,這對平時總是不對頭的兄弟同時產生了一個想法——
......不是,他認真的嗎?
求救的眼光掃向周圍,卻未曾想好隊友們見苗頭不對,一個比一個閃得遠。情急之下,宮侑喊住一個對情況不明所以、以至於還沒來得及撤退的背影。
“大耳前輩!”
大耳練聞言轉身。
雲雀時矢怒極反笑——
喊誰來了都不好使!
道歉!必須給他狂炫酷拽的隊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