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二十顆排球(1 / 2)

第20章

是夜,疏影橫斜,彎月高懸,萬裡無雲。

身隨意動,雙拐在空氣中挽了一個流暢的銀花,雲雀恭彌的速度極快,猶如浮光掠影,瞬息之間,眾人眼前一花,青年已然從二十步之外閃現至眼前。

雲雀時矢大駭——

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似是被這股毫不加以掩飾的冰冷戰意所刺傷,毛孔極速收縮,汗毛根根倒立,一呼一吸之間,肺部都仿佛被點燃。

恭彌那家夥........是來真的。電光火石間,這是他此刻有且僅有的念頭。

顧不得名譽值,他厲聲急呼——

“都閃開——!”

雲雀時矢來不及回頭,連連後退幾步,用雙臂去推被眼前這一幕驚住的隊友們。

嘖,來不及了!

刹那間,那蓄滿十分力道的雙拐,已然來到麵前。少年咂舌一聲,維持著雙臂展開的姿勢,掌心轉為朝前,五指張開,轉守為攻。

僅憑一雙肉掌,雲雀時矢不閃也不躲,雙手即將與指尖相觸的一瞬,方才還尖利如鷹爪的五指,立刻卸下力道,化為軟綿而持久的柔力,借力打力,化解那股如同其主人般尖銳猛烈的攻勢。

兩股截然相反的力向相碰撞,如同寒冰與烈火。

哇喔,有幾分長進。雲雀恭彌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意外之色,但麵上不顯,手上動作不停,每一擊都朝著弟弟雲雀時矢的要害而去。

“喂喂喂......!這樣真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嗎?”身高體壯的稻荷崎王牌尾白阿蘭率先反應過來,也不管身邊是誰,一手抓一個,拎起就準備開溜。

不管如何,眼前的場景對他來說,還是過於費解了——以夜為幕,麵容相似、年齡相仿的兄弟二人,在隨時會有人經過的路前互相攻擊對方,作為非獨生子女的尾白阿蘭,他實在搞不懂,究竟是怎樣的矛盾,才會促使局麵發展成而今這種地步。

現在,教練和北都不在,身為被大家信服的王牌,他認為自己應該承擔起照顧所有人的義務。

“……等一下,我不走!”宮侑才反應過來,他抬起頭,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頭金毛如群星般璀璨奪目。

“侑,現在不是胡鬨的時候。”見其臉上寫滿了明晃晃的認真,尾白阿蘭無奈地歎了口氣。

宮侑沉吟片刻:“那你放開我。”見隊友眼神狐疑,他道:“我就在旁邊看著,不會做彆的事。”

“讓時矢醬一個人留在這裡的話,誰能保證那個人不會對時矢醬做什麼。”

尾白阿蘭無奈地歎氣,但顯然,他也是這麼想的。“那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有什麼能做的嗎?”他努了努嘴,示意青年看向打得難舍難分的雲雀兄弟。

宮侑靈光一閃:“……比如報警?”

尾白阿蘭:“……”臥槽,還真是。

“……哈哈哈,也不要把事情想得這麼糟糕啦。”旁聽二人對話,被尾白阿蘭左手拎著衣領的赤木路成,撓了撓腦

袋,“我姐有時候也會打我,嘛,我沒有哥哥或者弟弟,但這說不定是彆人兄弟的日常相處模式啦。”

宮侑&尾白阿蘭:“……”

他們可以拿自己的兄弟擔保——普通的兄弟打鬨,是絕對不會發展成這種非要決出個“你死我活”的地步的。

…………………………………

就在宮侑和尾白阿蘭的交談期間,二人已一聲不發地結束了至少十五個回合。

噌——!

堅硬的金屬與膝蓋骨狠狠相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劇烈的疼痛令雲雀時矢猛地咬緊下唇,他迅速與雲雀恭彌拉開距離,眼睛死死盯住對方手中的浮萍拐,唇瓣被咬得慘白。

雖然他對眼下這一切早有預料、並且也被對方痛毆過無數次,但這並不妨礙他將那對該死的拐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在雲雀時矢的記憶中,自家兄長是在三年前以武力值鎮壓全並盛百分之八十的黑惡勢力之後,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無聲無息地搞到了這副耐性高到離譜的浮萍拐的。當然,按照他對他哥的了解,就算這對拐子走非法途徑來到並盛的,也完全不奇怪。

什麼?那得到浮萍拐之後呢?

手持大殺器、如虎添翼的雲雀恭彌,幾乎在一夜之間,清理了並盛町黑惡勢力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

【“痛,實在是太痛了!”】

不知為何,雲雀時矢突然與說出這句話的黑惡勢力成員——即雲雀恭彌的手下敗將,達成了前所未有的共識。

“在走神嗎?”二人的距離不停的縮進拉遠,身經百戰的雲雀恭彌,自然是一眼就看出弟弟的心不在焉,他冷哼一聲,那雙瞳孔深處泛著些許紫意的眼眸,洞悉眼前的一切。“嗬,好膽量。”

他的呼吸一重,原本還留有幾分餘力,現在卻是毫不猶豫的火力全開,一擊襲來,雲雀時矢閃躲不及,生生挨了這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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