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又對一人交代了一些有的沒的。雲雀時矢表麵認真點頭,心思卻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沙灘排球是什麼?】
【……字麵意思,在沙灘上打排球。順帶一提,沙排和普通排球比賽的名譽值加成相同。】
懂了。
又送名譽值來了。
目光掃過突然振奮精神的少年,北信介在心中輕歎一聲,與此同時,一個小小的疑問漸漸升起——
他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
算了,如果是重要的事,不用刻意絞儘腦汁也能想起來的。從合宿開始到現在,北信介就沒有一瞬間感到過輕鬆。
醫院小花園。
宮侑仰躺在長椅上,長臂舒展下垂,百無聊賴地揪著地上的雜草。
來往的路人很少,大部分時候,隻有鳥雀與蛐蛐的叫聲。
“......”
所以說。
人呢?
....................................
換上熱情阿蘭的備用短袖,剛走出更衣室,雲雀時矢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一抬頭,就與同樣打完噴嚏眼角泛紅的北信介對上視線。
“......”
尾白阿蘭忍不住關心道:“你們是在醫院被傳染感冒了嗎?”
北信介淡淡收回視線:“不清楚,雲雀君可能知道原因。”
雲雀時矢:...完了,果然是在生氣。
都不叫他“時矢”了。
品出淡淡的火藥味,尾白阿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神卻止不住地往雲雀時矢身上瞟,似乎在無聲詢問他到底做了什麼能把一向處變不驚的小隊長惹成這樣。
然而他注定是無法從罪魁禍首這裡得到答案的。
因為雲雀時矢暫時還不想被整個排球部扭送回醫院。
跟在尾白阿蘭後麵的角名倫太郎:“北,雲雀,我這邊還差一個人,你們誰要來?”話音剛落,就被眼神驚恐的尾白阿蘭捅了捅腹部。
一無所知的角名倫太郎:?
他眉頭微皺,隻當是隊友在賣蠢。
接著道:“銀島和赤木,以及大耳前輩被青葉城西的人喊走,阿治和理石在音駒那兒,白鳥澤的鷲匠教練希望我們當中出兩個人過去......”
這一串信息量砸下來,給稻荷崎的正牌隊長直接乾懵了。他也就半個小時不在,怎麼隊伍就直接“分崩離析”了?
但從幾l大高校合宿這個主題來看,這樣做確實沒毛病,約等於直接打入敵人內部。
雲雀時矢心癢難耐:“我——”
北信介表情冷酷:“你在這裡待著。”
“......”啊歐。
角名倫太郎此時也回過味兒來了,他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少年,點點頭,和尾白阿蘭迅速離場。
半晌,隻聽小隊長冷冷道——
“不在乎自己身體的人,是沒有資格上場比賽的。”
這能嚇退滿腦子隻有名譽值的雲雀時矢嗎?
能嗎?
這當然不能。
名譽值壯慫人膽,少年轉身正對自家隊長,就在北信介以為他準備開始說好話或者直接生氣走人時,雲雀時矢神情堅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唰——”地一聲,把短袖下擺撩了起來。
沒了遮擋,纖細的腰支與肌肉勻稱的胸膛一覽無餘,在太陽底下,似乎就連毛孔也能被看清,他的皮膚白皙,沒有一道多餘的痕跡,好似雪人成精。
北信介瞳孔地震。
“......”
然而,始作俑者卻一臉平靜。
少年神情自若:“請看。”
好半天,北信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喉嚨乾澀得要命。
“......你這是做什麼。”說罷,他以極快的手速將少年的衣擺扯了下來。
雲雀時矢卻覺得莫名其妙:“我已經痊愈了。”
敏銳察覺到周圍人似有若無的視線,北信介頭腦風暴。
痊愈?他怎麼覺得是彆的地方出現問題了呢?
醫生給他拍腦部ct了嗎?
眼看氣氛逐漸焦灼,情急之下,北信介不假思索:“時矢,稻荷崎是不存在隊員大庭廣眾之下撩衣服的隊規的。”
雲雀時矢嘴快過腦子:“真的嗎?”
“......真的,千真萬確。”
“那我上次......怎麼沒人跟我說過。”
然而北信介的關注點在於:“......你怎麼還有上次?”
“哦,那我下次注意。”
由於他們站在更衣室附近,不斷有人來來往往,再加上兩人都沒有控製音量的意思——
非稻荷崎的路人驚呆。
你們稻荷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