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盯著自己,尾白阿蘭無奈笑笑:“安啦,北不會介意的。”
“哦。”
尾白阿蘭:“......”救命,他其實是社恐啊喂。
氣氛驟然凝固,兩人相顧無言,一個坐著掏出手機按得劈裡啪啦響,另一個拎著挎包站在客廳角落環顧室內裝潢。
【名譽值能換成錢嗎?】雲雀時矢冷不丁在腦中發問。
係統對自家宿主想一出是一出的行為已然見怪不怪:【很遺憾,並不能。】
還沒等雲雀時矢失落,它又道:【名聲與金錢幾乎為綁定關係,在獲取大量名譽值的同時,金錢也會順帶進入宿主的荷包。】
摩挲著下巴,雲雀時矢覺得係統說得很有道理——嗯,看來掙名譽值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那係統你大概估算一下,這套
房子需要賺多少名譽值。】
【不知道,不會估。】
【嘖。】
係統:......
它總不能直說什麼體壇明星的年收入不比社畜打工人好上太多吧?
它能讀心的!已經聽到這家夥在心裡暗罵它廢物點心了!
這邊,尾白阿蘭也在不斷編輯發送給隊友們的短信,手指在按鍵上飛快滑動,快成殘影。奈何發出的短信如同石沉大海,不僅沒人回複,甚至連已讀都沒有。
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虔誠祈願,沒過多久,大門打開,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傳入兩人的耳朵。
“呀吼——北前輩的家好大!”
“北前輩平時就一個人住嗎?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麵,晚上不會害怕嗎?”
“來探險吧!探險——!”
還沒帶他們進門就已經開始後悔的北信介:......
早知道會這麼吵,就任由他們在外麵自生自滅好了。
是的,北信介找到幾人時,他們正一臉猶豫地看著麵前的小丘與樹林,思索要不要翻過去。
由於這裡是彆墅區,不僅遠離人煙,周圍的綠化做得極好,放眼望去,除了樹就是樹,再加上天黑路滑,北信介合理懷疑,這群家夥能在這附近繞一晚上。
“冰箱裡有水果和飲料,櫃子裡有零食,請自便。”脫下鞋子,北信介帶領幾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會客廳。
“誒?原來是補習嗎?”
看著將攤了一桌子的書本,以及乖巧跪坐在一旁的雲雀時矢和尾白阿蘭,除了監護人心理的大耳練,其他人皆沮喪地長歎一口氣。
北信介淡淡掃了一眼,幾人虎軀一震,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撓了撓頭,理石平介舉手大喊:“北前輩——我英語也沒及格!”
瞬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他身上。
而雲雀時矢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個“也”是什麼意思?
在場的一年級隻有他和理石平介......
見目光彙聚在自己身上,理石平介有些不好意思,臉頰與耳珠染上紅暈,猶如天邊燒雲,忸怩道:“咳咳、就是說......英語補習可以讓我一起嗎?”
狐狐祟祟跟來的幾人伸出大拇指:乾得好理石——!
一下子就把他們尾隨北前輩的原因合理化了!
北信介看破不說破,好整以暇道:“還有嗎?”
幾人麵麵相覷,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學著理石平介的樣子舉高了手。
“......都沒及格?”北信介瞳孔地震。
在場都是排球部正選,如果都沒及格,IH預選賽豈不是......
下意識舉手、但總分排年級前十的大耳練見他震驚,尷尬地擠出一個微笑,聲音乾澀:“...呃,精益求精?”
北信介累覺不愛,用眼神依次詢問——眾人給出的理由和理石平介、大耳練兩人的理由大差不差,直到——
“都及格了,主要是這家夥非要拉我來看看。”宮治樂得看戲,指了指宮侑,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地賣起了兄弟:“阿侑的數學是零蛋哦。”
喜提英語五分的雲雀時矢側目——
哇喔,真正的牛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