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稻荷崎vs狢阪,15:8!”
“嗶!狢阪使用一次暫停!”
得下一分,理石平介握緊右手,視線止不住地往稻荷崎這邊的替補席上看。
好像今天的雲雀君怪怪的......
並不是指他在比賽中發揮不好——而是發揮實在太好了。
目前稻荷崎一共十五分,背號為22的少年獨占三分之一。
出於對自家後輩品性的了解,北信介伸手將雲雀時矢拉到自己身邊,示意他坐下來。
雲雀時矢沒有拒絕,
“發生什麼事了嗎?”北信介表情鎮定,拍了拍雲雀時矢的肩膀:“我可以向朝田教練轉達的。”
他一早就看出了時矢的不對勁。
少年輕輕搖了搖頭。
宮侑此刻的站位靠近球場邊緣,聽到了北信介的話,在看見少年無聲拒絕後,他唇角撇了撇,但金黃色的眼眸中卻劃過一道擔憂。
繞是如此,他也沒有主動出聲。
北信介的目光在不遠處的宮侑和身旁的雲雀時矢身上來回切換,滿腔的疑惑化作一道無奈的輕歎。
“喲——得分後走神?這可不像你的作風。”赤木路成伸手拍了拍理石平介的後背,啪啪啪的沉悶聲音令人下意識往後一退。
理石平介吃痛,但他目前還有更在乎的事。猶豫一瞬,說到:“赤木前輩,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關於雲雀。”
赤木路成的手臂頓在空中。
為了使心思敏感細膩的小學弟放寬心,他莞爾一笑:“雲雀身上能發生什麼事啊?他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更何況——如果真要問,理石你更應該去問阿侑那家夥才對吧?哪怕是學校裡的新聞部都知道,雲雀在隊裡關係最好的人可是阿侑喔!”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試圖用玩笑將這個話題終結——
真是的,在遇到這群不省心的後輩之前,他從不覺得自己是操心的勞碌命。
......早知道這幾年就笑北的白頭發時就不那麼大聲了。
於是理石平介疑惑地歪了歪頭,思考過後,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拳頭與掌心相撞,發出“啪”地清脆聲響。於是赤木路成目送他屁顛屁顛朝著金毛二傳而去。
呃,希望阿侑會看在理石和這件事之間沒有絲毫關聯的份上——不遷怒於他。
頭腦風暴時,赤木路成下意識咬著手指頭,不出意料地吃了一嘴的灰,站在原地撩起球衣拚命擦嘴。
一旁的尾白阿蘭看不下去,把水壺和毛巾遞給他:“...你也被傳染了?”
聞言,赤木路成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傳染什麼?”同為高三年級,他們的相處更加親近自然——當然,赤木路成也明白尾白阿蘭的言下之意。
尾白阿蘭被問住了,尷尬地撓了撓頭,眼神不停掃過四周。
開玩笑,這可是他們隊裡的私事,怎麼可能放到
到處都是具有錄音功能的攝像機麵前講。
不出赤木路成所料,當春筍發型的小後輩期期艾艾地站在宮侑麵前說上一陣後,後者瞬間爆發出一股煩躁鬱悶之氣——這還僅僅是赤木路成看著他背影能推斷出來的。
“稻荷崎稻荷崎GOGOGO!”
“狢阪必勝——!”
耳畔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赤木路成和尾白阿蘭對視一眼,成功從對方的眼睛中找到了無奈。
事情還得從昨天晚上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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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往的對手都不同,鷗台分外強勁,在比賽結束後,參與比賽的狐狸們個個都提不起精神,在吃飯一事上都沒有往常活躍了,若不是朝田教練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恐怕沒人能完完整整撐下來一頓飯。
吃了飯洗完澡,眾人便齊齊上樓睡覺了。
一輪圓月高高掛在空中,門外的走廊上傳來隱隱約約的交談聲——尾白阿蘭便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
身為年長在場大多數人的高三年級,他的生理素質更加接近巔峰,所以遠不需要像後輩們那樣長的睡眠時間才能恢複恢複。
他雙眼迷蒙地從枕頭底下掏出手機確認時間,此時正值晚上11點半。
嗯?
等到雙眼逐漸適應室內的黑暗,尾白阿蘭下意識爬起來,想開啟手機的照明模式來確認是誰在外麵擾人清夢。
噓!同為高三年級前輩的赤木路成蜷成一團,倚在門邊上,用氣音提醒尾白阿蘭不要輕舉妄動。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驚人。
見赤木路成這樣興致勃勃,尾白阿蘭的睡意醒了一大半,然後學著他的樣子,躡手躡腳地越過橫陳一地的屍體們,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在門上。
這家旅店是典型的日式裝修,清幽雅致,十分符合朝田教練的審美。換句話來說,隔音效果不太好。
“看小時矢吃飯時一直在玩手機,甚至現在都還沒有休息——真是精力旺盛啊。”
“嗯?怎麼表情這麼難看?”
阿侑?尾白阿蘭比劃著口型。
換來的是赤木路成如搗蒜似的點頭。
安靜片刻,一道兩人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