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就是一個明謀,更何況她這樣光明正大的給說了出來呢,康熙並非看不出來,卻鮮少有人真的將所有的算計都和盤托出。
更是好笑的伸手點了點對方的鼻頭,難得帶著兩分真心的說道:“你都將話說到這兒了,朕難道還能不對你感興趣嗎,來日方長,咱們慢慢的相處。”
有這麼一句像是說明的話語,就已經讓芳華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樣,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清亮有神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狀。
快樂的像隻小老鼠掉進的米缸裡,那種說不出來的滿足讓康熙不知不覺之間也有了一個印象,芳華對自己確實是情深意重的。
年歲尚小的赫舍裡氏還沒來天葵了,兩者的新婚之夜就是單純的蓋被子聊天而已。
將那些蓮子,花生之類的東西掃到一旁,換上寢衣的芳華高高興興的躺在了康熙的懷裡,那從薄薄的寢衣裡透露出來的溫度讓她不住的抿嘴傻笑。
一副歡喜的都傻了的模樣,讓康熙說不出兩個人本該是兩個被窩這個事實。
算了,這丫頭也是個癡心人,自己回應不了她這樣灼熱的感情,在彆的地方破例一些,也是應該的。
自我說服了之後,康熙放下了心頭的顧慮,伸手將芳華攬在了懷裡,還彆說,小小的一隻還帶著點肉肉,抱起來還挺舒服的,真是個極為合適的大型抱枕。
還以為自己會失眠的康熙這一夜難得的睡得踏實,或許是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一個會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一邊,與自己並肩作戰的人吧。
第二日,醒過來的康熙,眼神清亮有神,任誰也看不出他是一個才睡醒的人。
清醒過來的他很快就感知到了,靠在自己身旁的這一個肉坨坨,低頭一看,小臉粉□□白的芳華滿臉安然,讓人一看就知道她的睡眠質量有多麼的好。
因為芳華的那一番話,不知不覺的將對方劃到了自己的地盤裡,康熙看芳華的眼神,頗為有種看自己的所有物,那是怎麼看怎麼好的感覺。
那灼熱的目光也讓芳華跟著清醒了過來,瞅著側頭用手支撐著腦袋,不知看了自己多久的康熙,芳華急切的問道:“是不是臣妾起晚了,會不會耽誤皇上大事?”
胸有大誌,卻不得不壓抑著自己的康熙聽見這話,難得的帶著兩分自嘲地說道:“大事,朕這個做皇帝的,能有什麼大事要做,不過就是按照他們所說的像一個傀儡一般的行事而已,若是朕能夠不去上朝,恐怕多的是人會高興。”
康熙自來就是個有野望的人,可四大輔臣如同大山一樣的壓在那裡,讓他頗為有些喘不過氣,尤其是鼇拜越發的囂張跋扈,即使是自信如康熙,有時也會多了兩個迷惘。
偏偏他又不能夠表現出來,否則隻會讓身邊信任著他的人也跟著發慌,在皇祖母麵前更得表現出一副深沉內斂的帝王之相。
心裡的情緒一直壓抑著,偏偏又不能夠發泄,畢竟他也不知道鼇拜的手伸的有多長,如今躺在深愛著自己的皇後身邊,這才難得的吐露出了兩分抱怨。
芳華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乖乖巧巧的靠在康熙的懷裡,伸出手不斷地輕拍著他的脊背,安撫著他的情緒。
康熙以為對方會勸解自己,或者是表明相信自己,畢竟後宮嬪妃都是這種操作,卻沒想到,她隻是從頭至尾安安靜靜的靠在自己身邊而已。
有些納悶的追問道:“正還以為你會說一大堆花團錦簇的話,告訴朕一時的困難算不得什麼,亦或者滿是崇拜的,表明朕想做的事情都會做到的。”
芳華聞言,理所應當的說道:“可皇上並沒有任何迷惘的意思呀,您的目光裡充滿了堅韌,那是在無數個日夜之中打磨出來的。
早已經看出了前路布滿了荊棘,卻還是毫不猶豫的朝前走,就是要劈出一條路來。
如今隻不過是負麵情緒累積在心頭,需要有一個人傾聽,讓您將那些煩擾給吐露出來就可以了。
堅定不移的您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給予您指點或支持,因為那都動搖不了您的決定的。”
聽見這般了解自己的話語,康熙更是相信了,她確實深愛自己的說法,看樣子沒少在外頭詢問自己的事情了。
康熙在腦海中都能夠腦補的出,她鬼鬼祟祟的像一隻狡詐的狐狸一樣,收集著自己的各樣信息,還得小心翼翼的,怕其他人看出來。
回到閨房裡才笑的心滿意足,狡黠的像是吃到了雞的狐狸,可可愛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