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著必須做出一番事業,才能夠讓芳華也被世人所銘記的念頭,康熙化悲痛為動力,一直戰戰兢兢地處理著朝政。
哪怕之後局麵一片大好,他也不是滿意,這僅僅隻能夠稱得上是一個明君,卻絕不能夠曆史留名,也無法為後人所知。
就必須要有一個無法被抹去的功績,比如說征戰四方,將國土擴大,戴梓輕而易舉的就仿造出了湯若望他們所說的火器,讓康熙眼前一亮。
他看到的不是這東西傳揚出去,會給自己造成多大的危害,而是這東西若是推廣出去,在戰場上絕對大殺四方。
甚至可以將國內的矛盾轉化為一致對外的矛盾,隻要蛋糕足夠大,保管大家能夠動心。
有些事情不能開始,比如說這趁機向外擴張土地,因為一旦乾了就會上癮。
誰不知道打仗是來錢最快的,哪怕最初並非沒有人有異議,可在之後不斷帶回來的真金白銀,以及那待分割的一塊又一塊美味的大蛋糕,直讓所有人都對於向外侵略有著非一般的興趣。
擺在那裡的政績也讓康熙底氣十足,壓根兒就不屑於使什麼愚民政策,攻占國外所得到的利益,也讓康熙能夠將各項福利設施完善的更好,也讓百姓幸福感提高,對於朝廷有更多的認同和信任。
當走出國門之後,自然也發現其他人已經不是他們所認為的番邦小國,都開始有了不一樣的變化,自然會更加努力。
這一切和太子都沒有什麼太大的乾係,不應該說,就是因此造就了康熙批也批不完的奏折,太子自然要為皇阿瑪分憂。
坐在皇位上的人從某方麵來說是無欲無求的,這帶給這個國家的好處是肉眼可見的,更彆說那可是自己和芳華的孩子,見他出色,康熙隻有驕傲自豪的份。
以至於太子小小年紀就可以臨朝聽政,個頭還沒有桌子高,就得接受自己阿瑪的皇帝私人輔導班,再長一些,就得幫助皇帝處理國事。
不斷向外擴張的帝國所產生出來的奏折,那可以用海量來形容,從小奏折批到大的太子,真不覺得當皇帝是什麼好事兒。
反正做太子,他囂張跋扈,啥事都有有皇阿瑪兜底,樂滋滋的,當然,從某方麵來說,也是有恃無恐,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夠登上皇位的,自然可有可無了。
一大早的太子就得勤勉地批閱奏折,坐到熟悉的位置上,很好,還是熟悉的一大堆折子,看樣子今天又得忙個通宵了。
太子疲憊的側臉靠在桌子上,生無可戀的衝著康熙說道:“阿瑪不是說過要精簡奏折嗎?怎麼還有這麼多?”
康熙滿是鼓勵的說道:“保成這都已經精簡過了,沒多少的,如今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你也可以自己做主了。”
一句話給予了太子莫大的權利,可太子卻隻看到了,這權利背後巨大的工作量。
此時,他隻慶幸他們滿人不用像漢人一樣留頭發,不然他都得懷疑自己的發際線早晚得禿成如今的模樣,畢竟哪怕是如今的發型,早上他都能夠在枕頭上找到一大把的頭發。
疲憊呀,隻想摸魚的太子哀嚎出聲,撒潑打滾的說道:“阿瑪真不行吧,這一個月才剛剛開始,都熬了多少次夜了?
哪怕是壯實的小牛犢子,你也不能讓他一天把所有的田地都耕完了。”
那熟練地,撒潑打滾的姿勢,讓康熙無奈的笑了笑滿是追憶的說道:“唉,現在你們真的是享福了,早些年的時候鼇拜勢大,就連朕這個做皇帝的都得戰戰兢兢的,那時候你額娘,她一直陪伴在阿瑪的身邊,溫柔的安慰著我。
瘦弱的身影…”
又來了,又來了,第一次聽阿媽額娘的愛情故事,那是羨慕又高興,第二次聽,那是歡喜又感歎,第三次聽覺得百聽不膩。
可真的一天三頓的念叨,時不時的還有來一個回憶殺,太子隻想表示,真的夠了,他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
孩子一邊在心裡抱怨,著眼中卻帶著說不出的滿足,哪怕額娘早逝,可他也知道自己是額娘和阿瑪愛的結晶,阿瑪很愛他,額娘也很愛他。
當然了,該抱怨的還得抱怨,太子故意沉聲模仿著康熙的語氣接著說道:“瘦弱的身影義無反顧的站在了朕的麵前,哪怕她麵對的是人人都畏懼三分的鼇拜,之後更是不惜自汙,支持我除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