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是個女子,她自然看出了四阿哥對於寶珠的重視,嗬,情深意重,就看看在你們中間不斷的紮刺,還能不能繼續情深意重下去。
寶珠長了一張春花秋月一般的臉,清逸如仙的讓許多女子都比不過去,但這宋氏也不是吃素的,臉或許差了那麼一籌,可那前凸後翹的好身材卻火辣極了。
等著瞧吧,這四阿哥府中還有的鬨呢,德妃如此想著,更是滿意的端起手中的茶盞意味不明的笑著。
四阿哥直接回絕著說道:“胤禛準備給額娘守孝三年,就算之後娶了福晉也不會圓房的,德額娘的好意,胤禛心領了,但大可不必。”
對四阿哥守孝的事情,其他人並非心中沒有半點猜測懷疑,可就算是假的孝順,人家照樣結結實實的守孝了,因此如今對四阿哥那隻有一片讚揚。
康熙小的時候吃過董鄂妃的苦,對於獨寵這事兒,一直就跟心裡紮了一根刺一樣,即使皇子阿哥那也是得看著康熙的喜惡行事的。
德妃沒想到會被拒絕,驚愕的瞪圓了眼睛,審視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四阿哥,咋的,他還真把佟佳氏當成他親額娘了。
至於說四阿哥被愛情迷了眼睛,抱歉,一直以來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不斷往上爬的德妃,絲毫不覺得這個與自己如出一轍的孩子會因為所謂的愛情而被迷了眼睛。
即使之前四阿哥冷冷淡淡的,可幼時四阿哥滿是期待的看向她的目光,德妃一直牢記於心,那是祈求肯定,充滿期待的眼神。
為此,哪怕之後四阿哥一直冷冷淡淡的,德妃也隻以為對方是在鬨彆扭罷了,內心深處,她一直把四阿哥當成了最初那個期待母親關愛的孩子。
直到現在才被一巴掌扇醒,其實並不隻是她拋棄了四阿哥,四阿哥也拋棄了她,德妃暴怒,恨不得把這茶盞摔到四阿哥的額頭上砸個頭破血流。
可最終她隻是克製的將茶盞放到了桌子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就算你守孝守的再真心又如何,天底下所有人都不會認為你是佟佳氏的兒子的,你看佟佳氏這些年有派誰和你接觸過嗎?”
此話一出,四阿哥就知道德妃誤會了,也是,在這個年代隻有說要求男子對母親孝順的,至於妻子,三妻四妾嘛,都是尋常。
皇阿瑪確實對於獨寵的事情心有忌憚,這事兒眾位阿哥也心知肚明,自己突然跳了出來,其他人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防備自己了,就連皇阿瑪都會認定他是一個沒有權力欲的孩子。
如今皇阿瑪那叫一個龍馬精神,再活二十年不是大問題,可到時候太子還能夠安安穩穩的在當上二十年乃至更多年的太子嗎?
一個獅群,隻會有一個獅王,垂垂老矣的獅王,隻會信任他這個無害又有本事的孩子。
為自己這樣行為找了一大堆理由,以表明自己是清醒而又理智的四阿哥走出永和宮,路過禦花園時,看著開的正熱烈的薔薇花,爬滿了一片宮牆,迎風開放,驚豔的讓人隻能用美來形容了。
四阿哥卻滿心隻想著寶珠會喜歡這樣的美景的,好吧,四阿哥不能再自欺欺人,他這樣做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因為越來越多的女人,讓寶珠成為這深宮怨婦中的一員,不想那被他小心嗬護養出來的天真懵懂,因為後宅爭鬥而漸漸散去。
那個被他如珠如寶的寵愛著的小姑娘,自然該一輩子天真肆意,否則他爭權奪利的,又為的是什麼呢?
四阿哥是如此想著,留戀的看了一眼那令人驚豔的花牆,細細的將這份美好印在腦海之中。
年齡已經大了的四阿哥也有了能夠出宮的特0權,其他的阿哥們嫌棄出宮,回宮一趟,就得浪費不少時間,反倒把自己累得跟條死狗一樣,不太願意出去。
四阿哥就不這麼覺得,下午一點半放學之後朝著宮外走去,一路緊趕慢趕的,來到費揚古府中。
克製地停下了腳步,整理了一下衣服,做出一副不急不徐的模樣,慢慢的走進小花園裡。
清風拂過,吹起他的袍角,青色的衣裳將他襯的縹緲出塵,同色係的腰帶,也將那盈盈一握的柳腰給束了出來,清俊的臉上掛著一抹克製的微笑,光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得道高人一般。
繁花似錦去更凸顯出了他骨子裡的清冷,寶珠不由得癡了,都說紅顏禍國,可在寶珠看來,男色也惑人心的很。
小臉慢慢的紅了,自己的小寶貝兒終於有點要開竅的意思,不枉自己回回打扮的光鮮亮麗的來□□她,欣喜的四阿哥差點繃不住那幅清冷出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