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鋪灑在神州大地上,讓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麵紗,在這寂靜的夜裡,最容易讓人悲傷秋月,感懷人生。
尤其是文人思想較重的三阿哥了,那是少不得的,要吟詩作對一番,而這一切,所有的前提就是他無憂無慮的躺在阿哥所裡,錦衣玉食的被人伺候著。
而不是成天灰撲撲的趕路,什麼戰場上拚命廝殺,於萬人之中取敵人首級的事兒更是沒影,要做的就是閉緊嘴巴,把自己當成一個騎馬的工具人。
看著手中的大餅子,三阿哥真心想哭,這時候可不講究什麼道義,小小的火堆旁坐著幾位阿哥,三阿哥才擱這傷感了一會兒,四阿哥和五阿哥就趕緊的把自己的大餅子放到火堆前,烤烤好歹吃口熱乎的。
三阿哥一邊皺著眉頭以表示對他們這樣粗魯的行徑很是不滿,一邊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大餅子也烤了。
一路行軍,什麼磕磣樣都沒見過,誰還不知道誰呀?對著酸文假醋的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是真心無語了。
三阿哥理所應當的說道:“大家是兄弟,自然該永福同享,有難同當,有火也要一起烤啊!”
瞧你那義正言辭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說什麼大事,真是懶得和你多說什麼了,五阿哥翻了個白眼,默不作聲的翻著自己的大餅。
四阿哥從懷裡掏出一罐醬料,這是寶珠出發前就給他準備好了的,各式各樣的醬料都有,麻辣鮮香的很下飯。
平平無奇的大餅,加上那餡料再一烤,味道猛地就不一樣了,本就在開蓋的時候被勾的忍不住吞咽口水的二位阿哥,這下也不維持斯文有禮的表象了。
兩者手都摸了上去,三阿哥很是不滿的嘟囔著說道:“才說大家一起有福同享了,這一點醬料,四弟不會舍不得吧。”
五阿哥也是眼疾手快的將手放到了竹筒上,連忙說道:“這竹筒的樣式好精巧啊,比起尋常的瓷器瓦罐確實經摔一些。”
一邊說手也是毫不動搖地緊緊地抓著醬料桶,看二人這模樣,四阿哥就知道這醬料是必須要舍出去了。
四阿哥這才一鬆手呢,三阿哥和五阿哥就已經毫不猶豫地爭搶了起來,那為了一口吃拚儘全力的模樣,真是讓四阿哥沒眼看。
懷揣著一種得意的心情的四阿哥重新地拿出了一個竹筒,這次這個竹筒的模樣還怪怪的,裡頭有麵餅,還有醬料。
三阿哥和五阿哥本來沒注意到呢,可誰讓這方便麵不管吃起來香不香,但聞起來一定是夠香的,更彆說二人啃大餅子啃的自己都快成大餅子了。
這味道一出,鼻子聳動的回頭一望,雙眼綻放著光芒,就跟夜晚孤狼盯著人一樣,讓人嚇得不行。
知道行軍路上沒多少好東西吃的寶珠,還特意把低配版的方便麵都搞了出來,竹筒的交接處烤過之後,可以達到密封效果,比之瓦礫瓷器也要更加耐造一些。
這些四阿哥都知道,隻是之前沒上心,可不都不說沐浴在三阿哥和五阿哥羨慕的眼神之中,吃著這方便麵都覺得格外的香甜呢。
不說滿漢全席了,在這時候吃口熱乎乎的,順口的,那真是比什麼都強了,吃完麵再來一口湯,有些燙,可燙呼呼的,也讓人心裡暖洋洋的。
那一口麵一口湯的模樣,直看的三阿哥和五阿哥,也是口水直流,先前已經搶過醬料,這時候再搶不太好,心裡如此想著,他們糾結了一下,也僅僅隻是一下,那黑手已經朝四阿哥伸去了。
眼神也是虎視眈眈的,意思隻有一個,他們也要吃這好吃又順口的方便麵。
三阿哥不惜丟掉了自己往日裡的文人清高,賣慘的說道:“四弟,你知道的,三哥一向文弱,這些日子就沒吃順口過,幫幫忙啊!救救三哥。”
這就純粹的是扯淡,三阿哥雖然在文人方麵很擅長,也不代表他在騎射這方麵就低了,至少比之四阿哥那是要強許多的。
這三哥一如既往的不會說話,明白的知道,他就純粹是嘴賤,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故意奚落人呢。
五阿哥就強多了,一聲不吭的望著四阿哥,那副我餓,但我不說的姿態,可是比三阿哥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