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逮著一個人先跟自己誇了福晉,四阿哥想借此理所應當的和他提一提自己的福晉,是的,隻是提一提,反正他說的話都是心裡話,至於肉不肉麻,那全憑個人感覺。
兩人倒是想先稟報,結果蒙古的貝勒倒是鬨了起來,白天才和鈕祜祿格格賽過馬的蒙古格格怎麼想怎麼不甘心,於是攛掇著自己的額祈葛鬨了起來。
在有心人的推動之下,蒙古的少年站出來,大聲的說道:“天可汗的子嗣便是最勇武的存在,小子不才,想和皇子們比試一下,看看自己差在哪裡。
小子天生神力,在這蒙古也算略有幾分薄名,保準不會墮了幾位阿哥的身份的。”
人家自己先將自己的底盤給掀了出來了,這讓人不應都不行了,否則自己成啥了,不戰就退的懦夫。
一見那少年站起來便覺得心裡不妙的四阿哥,看著他好似認真的打量眾人,實則眼角餘光一直注視著自己,最終很是謙卑的朝自己笑了笑,就像是一個認真討教的孩子一樣,等待著師長的批評。
可一個孩子是說不出這樣滴水不漏的話語的,這下四阿哥被堵的不能進,也不能退了。
原本喧鬨的宴會,陡然間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四阿哥的身上。
坐在四阿哥身旁的寶珠和站在康熙身旁的弘暉,二人同時站的出來,沒想到對方也會站出來的二人默契的笑了笑。
寶珠很是大方的說道:“我們家爺指導你幾句本沒有什麼,可若是此例一開,人人都跑到雍郡王麵前,請求他指導,我們家爺就是劈成幾瓣也指導不完。
都說達者為師,既然你請求的心意如此濃厚,那不若先讓我這個女眷試試你的本事,也好讓我替我們家爺篩選掉一些急功近利,心懷叵測的小人。”
弘暉跟著也高聲的說道:“額娘乃是一屆女流到底有些不便,若是要比試摔跤之類的,你也可以找我,少年英才這個名頭也讓我帶帶。”
兩人把蒙古少年安排的那叫一個妥妥當當,更彆提他們那看似親熱實則充滿輕蔑的語氣了,這時候蒙古少年也不可能往後退了。
想到自己比試之後能夠獲得的東西,蒙古少年將那微不可覺的退意掃到了心底,咧嘴一笑,看著四阿哥說道:“皇子身份尊貴,小子也是明白的,那就先讓小子露一手自己的本事,也好讓四阿哥知道我絕不是什麼草包人物。”
一副甘之如飴地受到考驗的模樣,更是把四阿哥架到了火堆上,現在他被捧的有多高,將來名不副實就跌的有多慘。
四阿哥卻絲毫不慌亂,傻玩意兒,你要知道福晉和弘暉有多麼厲害,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很是穩坐釣魚台的坐在原地。
先是騎馬,柵欄放在跑道之上,彼此之間距離極近,若是騎術不好的,都得被摔下來,整條跑道距離極短,這讓難度進一步提升。
寶珠褪去錦衣華服,換上騎服,隻紮一個高馬尾,英氣勃勃的像個女將軍。
很是熟練的翻身上馬,壓低重心,對於蒙古少年從頭至尾都沒有看一眼,就仿佛對方不值得她多看一眼一般。
這樣的蔑視,更讓蒙古少年心中堆滿了火氣,一見前頭旗子揮舞之後,就快速的驅動起了馬匹,輕夾馬的腹部,讓它隨之高高躍起越過柵欄,在此期間調整著動作,以減少風的阻流。
寶珠也不多惶然,同樣是熟練至極的動作,極短的距離讓勝負難以抉擇,寶珠沉住氣,心裡隻剩下了眼前需要被不斷跨越的柵欄。
情況十分焦灼,二人的馬匹近乎於並行著,肉眼看不出,究竟誰勝誰劣,這讓以為會獲得極大優勢的蒙古少年忍不住的心生急切。
心懷鬼胎的他試圖加速,以此來讓自己的優勢更加的明顯,可在情急之下落了下籌,反倒讓寶珠超車成功,領先於他,二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
這怎麼行?他都已經誇下海口了,若是在這時候就輸給了四福晉,那他也完了,以往所有的威名都會變成一場笑話。
蒙古少年心裡急得暗自咬牙,可黃線已然近在眼前了,沒辦法,那就隻能出損招了,蒙古少年鬆開手中的韁繩,像是治不住馬匹一樣,任由馬匹朝寶珠的馬撞去。
隻要他沒輸,之後一切都好說,抱著如此信念的蒙古少年殘忍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