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轟轟烈烈的開始,虎頭蛇尾的結束,其中所蘊藏著的多少算計,都被掩蓋在了大棉被下,至少明麵上是一切都風平浪靜了起來。
路上聽到消息的弘曆,有些急躁的來到長春宮,看到好好的站在那裡的宛竹時,這才微不可覺得鬆了一口氣。
快步上前去,正準備拉著她的手,再細細的問她這其中的細節呢,旁邊突然間跳出來一個女人,沒有防備的弘曆被唬的,下意識的站在了宛竹的身前,充滿防備的望去。
一臉慘白,憔悴又不安站在那裡的不是嘎珞又是誰呢,對方顯然也瞧見了弘曆就充滿保護性的動作,原本就單薄的身子更是顫抖了起來,搖搖欲墜的像是一朵迎接著暴風雨的花兒一樣,嬌柔又可憐。
嘎珞充滿期盼的盯著弘曆,孤注一擲的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一樣,專注地說道:“弘曆,我能不能儘快嫁到四阿哥府裡?”
一句能不能就先把婚約是否還要繼續進行的這個問題給抹去了,反而讓人的選擇困在了能或不能這兩個選擇之中。
更彆說以往一直追逐著的女神,如今突逢大變,嬌豔的開在枝頭的花朵隨波逐流的不知未來在哪,無能為力的隻能求助於你。
隻需要答應,就可以讓這個以往自己所追逐的對象,來到自己身邊,柔順的討好著自己,那種成就感和得意感可是彆的女人所不能給的。
嬌豔的玫瑰,在風雨到來之後被打的個支離破碎,楚楚可憐的讓人心疼極了。
送上門的美人不要白不要,更彆說,這本來就是該屬於自己的美人,弘曆脫口而出的想要說幾句曖昧不清的話語。
但話說出口卻是極為冷淡的道:“我們一起長大,我以為自己是極為了解你的,可今日看來卻不一定,是人是鬼的都還未可知呢!還成什麼親!”
為什麼要毫不留情的說出這樣的話呢?是因為煢煢孑立的站在那裡的宛竹,純澈乾淨的眼睛裡帶著的星星點點的後怕,亦或者是這個從前自己認為極為獨特的女子,撥開了那層無知者無畏的外衣後卻索然無味,最重要的是後怕。
一路上弘曆都在後怕,如果非宛竹是那麼一個清冷淡泊的性子,恐怕今日都得栽了,還得背著滿身的汙名,以此來反哺嘎珞讓她踩著自己踏上高峰。
察覺到自己內心之中的感情有些太過於濃厚的弘曆,說完這句話之後,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的宛竹。
清冷的如同月神一般的女子眼中是滿滿的驚愕,平靜無波的眼神因為自己而染上了屬於人的感情色彩,那份殘留在眼眸深處的淡漠,讓這份對比更顯矛盾,極具割裂感。
也讓弘曆心裡頭興奮的不行,那種引誘了一個神女,一張白紙上作畫的感覺太刺激了,上頭的弘曆,將那份危機感丟到了腦後。
望著弘曆眼中那份不自知的越來越灼熱的感情,宛竹也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嘎珞看不出二者的心理活動,卻能清晰地看得出來弘曆的癡迷,在大庭廣眾之下都不顧及身份的癡癡的望著對方,弘曆這家夥是徹底的靠不住了,這個渣渣果然翻臉無情。
嘎珞死死的咬住下唇,淒苦的說道:“四阿哥和四福晉感情這麼好,真是再好不過了,嘎珞就先行退下了。”
說完她捂著嘴,轉身一路小跑的消失在了眾人的麵前,那模樣就像是繃得緊緊的一根弦,仿佛下一秒便會斷裂開來一樣,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她強裝無事的外強中乾。
快步跑出二人視線的嘎珞並沒有因此停下自己演戲的動作,捂著嘴,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那種靜靜哭泣的樣子,更能讓人體會到她的悲痛欲絕。
一路小跑著跟了上來的婢女,小心的勸解著說道:“格格彆著急,咱們可以去求皇後娘娘…”
嘎珞苦笑一聲,抬起手狠狠地擦舍掉自己臉上的淚珠,堅韌的說道:“既然四阿哥都已經如此明示了,本格格也不是什麼不知廉恥之人,以後再不會這樣了。”
即使她臉上還殘存著淚珠,可她的眼神卻是那樣的堅毅,哪怕放開這段感情會讓她難受無比,可她還是毅然決然的決定割舍掉這份與她而言,隻是負擔的感情。
那種混雜著柔弱和堅韌的表情讓她擁有了一份感染人心的魅力。
同樣急匆匆的趕來,一路上有許多的話想問的弘晝見狀沉默了,慢慢的走上前去,還未等他問出一句話來。
嘎珞已經先聲奪人的說道:“不用擔心,我沒事,本來一切也儘在掌握之中的,看著他們關係那麼好,就連我也忍不住的嫉妒,充滿貪婪的想要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