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砰砰的磕起了頭,一邊磕頭,一邊祈求著,好一副情深意重的癡情人模樣,嗯,兩個人是經過重重刁難都要在一起的有情人,而他應該是個食古不化的,高舉大棒的醜角了吧。
越想越氣,氣的最後反而笑出來的雍正,看著擱那兒把自己的頭當成石頭一樣,在那裡磕著的弘晝,臉上帶笑的說道:“好一個癡情人,情深意重的在這裡用自己的身體逼迫自己的皇阿瑪,真是再好不過了。”
聲音輕柔的說完了這番話的雍正臉上的笑容迅速拉平,怒氣衝衝的衝著外頭喊道:“來人,把這個逆子拉下去,從今以後再不要讓朕看見他。”
自己的兒子當然是心疼的,可要想利用他的這份心疼來掣肘利用他,抱歉,他不吃這一套,又不是沒廢過兒子,一回生二回熟嘛!
弘晝是真下足的力氣的去磕頭,額頭都磕出了一層血漬,被侍衛拉起來的時候都還暈頭轉向的,等到他在腦海中消化了皇父所說的這一番話的時候,再想辯解,就隻看到了雍正那冷酷的背影了。
無力的伸出手,有些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畢竟於他而言自己的額娘和嘎珞比皇阿瑪重要。
四哥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一向狂妄自大,就是他不要了的東西,那也得好好的擺在那兒,不容其他人染指。
並不知道弘曆因為宛竹而產生變化了的想法,弘晝按照固有印象,如此推測著就更是坐不住了。
畢竟自家四哥一向是個薄情寡義的,如今有了新寵,他絕對不會在以往的舊愛的,要是嘎珞真嫁進了四阿哥府中等待她的,絕對是肉眼可見的淒涼。
而一旦他迎娶了嘎珞肯定會讓弘曆心懷芥蒂和懷疑,哪怕他並沒有想和他爭,但對方一定會多疑,得罪了下一任帝王,也是沒啥好結果的,所以必須要惹怒雍正。
想到這兒,弘晝微不可覺得自嘲的笑了笑,嘴唇微微的蠕動著,“皇阿瑪,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隨風消散,聲音輕的誰也沒聽見,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弘晝知道雍正看起來是個心狠手辣的,實則內心對於自己所在意的人是有著柔軟的,而弘曆才是一等一的麵熱心冷。
弘晝為了嘎珞惹怒雍正的消息傳到東四所裡的時候,弘曆都驚訝極了,畢竟扮豬吃老虎和真是豬還是有很大差彆的。
不過轉瞬弘曆就放下了,反正不管咋看,都是自己得利,都不需要自己親自去解決圖和嘎珞的婚約了,有這樣大的事情,今天也可以好好的和宛竹八卦八卦了。
一想起宛竹就有些坐不住的弘曆,整理了一下衣袍,朝著正院的方向走去,正好半路上就遇見了來找他的宛竹。
在夕陽的暈染之下,穿著櫻草色的美人款款走來,在朱紅色的宮牆,琉璃色的簷瓦襯托下,帶著無法比擬的優雅和從容,美得如詩如畫。
看見宛竹就讓弘曆嘴角不由地掀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快步走上前去,帶著兩分欣喜地說道:“咱們兩個這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正巧我也想去找你呢!”
站在弘曆身後的高無庸聽見這話,又一次認識到了自家主子這渾然天成的雙標想法,不是以往又不是沒有人來和你故意偶遇過,那時候你可是高興的時候當看不出,一不高興就責罵她們窺探你的蹤跡。
怎麼那麼多回的偶遇,爺您沒說和她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呢,主子彆再笑的這麼傻了,撿一撿你那高深莫測的形象吧!
高無庸內心中的呐喊,弘曆可沒接收到,他眼裡心裡隻有眼前的人,目光溫柔似水的看著宛竹,不知不覺間表情就柔和了許多。
弘曆不由得心情更好的拉著她的手問道:“是遇到什麼好事嗎?今天這麼高興。”
高無庸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一眼,很好!福晉還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冷傲的如同天山上的雪蓮一般,主子您是咋看出來福晉心情不錯的,您已經不是那個不會看人臉色的主子了!
這可不隻是高無庸在吐槽,就連宛竹都有些好奇的微微歪頭問道:“爺是怎麼看出來我今天心情很好的?”
在帶了十八米的愛情濾鏡的弘曆眼中,表情有些怔怔的歪頭的宛竹那是一等一的可愛,萌的他心肝兒顫。
聽出這問話裡帶著的默認的意思,弘曆的嘴角不由得掀起了一抹更大的微笑,一邊將她的手捂在手心裡,一邊聲音低沉,纏綿悱惻的說道:“這有什麼難的,你放鬆的時候眼睛總是容易往下垂,圓溜溜的,像隻無辜的小狗狗一樣,每一次看了,都讓我心軟的不行。
更彆說今天你的嘴角還微微揚起了,都這麼明顯了,我不瞎,哪裡還能看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