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槽點太多了,弘曆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起,不是,就當這事是真的,可是你既然有了這麼一個消息,還極有可能成功,就算想要功勞更高,所以暫時不告訴皇阿瑪,可為啥不告訴弘晝呢?
有了弘晝的皇子身份在那裡震著,誰還敢在這時候鬨妖,結果你啥都不乾,偷偷摸摸隱的匿著身份在那裡誰都不告訴的乾。
更不用說你覺得那個官員不食五穀,可你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又比他好到哪裡去?那麼請問,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牛痘這玩意兒的存在的呢?
之前的玻璃,如今的牛痘,這可真是越尋思越不對勁呀!
弘曆沉默不語,宛竹似笑非笑,弘晝就連氣都氣不出來了,這個倒黴婆娘,知道你在這裡暗自不平,可你在這兒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樣的秘密又是啥意思?
知不知道你身上的把柄很多,私底下說,咱們可以暗自再謀劃謀劃,不說好歹,起碼能借這讓皇阿瑪對他網開一麵。
現在隻要眼睛沒瞎的,不僅能夠看得出來你身上巨大的潛力,還能夠看得出那個明顯至極的矛盾點。
弘晝無聲的笑了笑,滿臉嘲諷的問道:“你不是一貫有本事的緊嗎?現在又在這裡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呢?
反正不管我怎麼說,你都是一意孤行的,想怎麼乾就怎麼乾,還理直氣壯的,有很多的理由來聲討我的,不是嗎?”
這次弘晝是真的想和她劃開界限了,他不能不顧及身後的額娘,再者恐怕嘎珞在這時候低聲說出這麼一番話,想要吸引注意力的人也不是自己吧。
嘎珞聽見這話,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呐呐的沉默了片刻聲音細細小小的說道:“你還有臉說我,那麼這些日子你又對我好到哪裡去呢?動輒推諉責任,好似是我把你害成了這副樣子的。
可不是我讓你要衝撞皇上的,也不是我讓你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明明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麼,當時你心甘情願的付出,最後卻成為了我的過錯。”
說完好似憤恨極了一樣,狠了狠心的說道:“早年間,我看過一個寫滿的奇人軼事的畫本,裡頭記載了不少的方子,其中不乏天馬行空的,當時我隻以為是杜撰的。
直到後來實驗出玻璃的方法才發現或許是真的,四哥我也不說虛的了,我願意將那些方子給你,但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庇護。
我受夠了被人推諉責任,滿臉怨憎的生活了,隻想過些安靜日子。”
現實的不如意,讓她的麵孔上避不可免的多了幾分滄桑,經過風吹雨打的玫瑰沒有了曾經的那份嬌豔,卻多了一份經過風雨的堅韌。
弘曆倒是瘋狂的心動,可問題是他不傻,自己皇阿瑪在位之後最出名的是什麼,是血滴子呀,無孔不入,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不是血滴子。
自己敢在這裡應了,被皇阿瑪知道,自己可沒好果子吃,壓下心頭的動搖,正準備大義凜然幾句呢?
上頭卻陡然間一片喧嘩,弘曆等人抬眼望去,坐在上手的雍正七竅流血,臉色青紫,浮在虛空中的手指顫抖了兩下,然後重重的跌落在了腿上。
蘇培盛鼓起勇氣的伸手去放在了雍正的鼻子上,久久都沒有感受到呼吸。
被悲傷彷徨籠罩著的他跪倒了下來,痛哭失聲,這下眾人也明白了,剛才還熱鬨紛紛的大殿,陡然間隻剩下了一片哀鳴。
皇上死了,而且是一看便是中毒而亡的,究竟是誰所為,所有人都在心裡有著這樣的疑問。
但當務之急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富察馬武當仁不讓的第一個站了出來,躬身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此時正該確立新主,讓群臣不至於惶惶不安,才好徹底的調查,究竟是誰敢毒害皇上。”
剛才還一臉頹敗的嘎珞眼中閃過兩絲得意,麵上卻一副驚怒交加的模樣說道:“富察大人這話私心太重,無緣無故的誰會冒著誅九族的下場去謀害皇上,肯定是有利可圖。
皇上死的不明不白,這時候還不知道誰是人誰是鬼呢,怎麼能夠貿貿然的讓人上位。
富察大人如此急切,莫不是心裡有鬼!”
這一番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就連當了幾十年皇帝的胤礽都能被廢,更何況弘曆這麼個隱形太子呢,狠心一些,想要弑君上位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