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邸門口的侍衛看到貝麗卡幾人一沒有馬車, 二沒有華服,自然不允許這些“賤民”上前,連示威都沒有, 直接就要拿著刀劍把人劈砍出去。
“戾氣很大啊。”
看著那些侍衛身上的鎧甲,貝麗卡周身的氣勢又是一沉。
她實在是想象不到, 到底是怎麼樣無能的領主, 才能讓自己的領地在自己走後,還能通訊的情況下,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是這樣, 估計一年多以前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揮揮手,居然不要阿伽動手,貝麗卡幾個瞬發火球就把這些人撞飛了出去。
“咚咚咚!”
侍衛們一個接一個撞在大門上 ,發出沉重的敲打音,讓門內的人感覺異常奇怪,下意識打開門,而打開門的這些人則又重複那些被擊飛出去的侍衛的行為, 直接被貝麗卡的火球擊飛出去。
這樣從伯爵府邸門口一直打到宴會廳,居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詢問貝麗卡一句,都是上來就動手。
跟在貝麗卡身後的幾人對視一眼, 皆沒有插手。
插手做什麼呢?
貝麗卡嘴上說沒生氣, 但看看這行為從他們離開王都到現在,貝麗卡有主動出手過一次?
那是能讓他們代勞就讓他們代勞,她最多在旁邊輔助,然後分析下局勢。
但現在果然還是生氣了吧。
隻有妮娜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貝麗卡, 貝麗卡小姐她, 她真的好厲害, 如果自己也像貝麗卡小姐一樣厲害就好了, 這樣就能幫到她了。
這樣一想,眼前的一切似乎帶上了一層重影,而背著自己的艾倫,身上突然出現了濃重的血氣。
可僅僅是一瞬間,這種連帶嗅覺都被影響“看見”狀態瞬間消失,快的仿佛是妮娜的錯覺。
錯覺嗎?
妮娜驚疑不定。
不管是夥伴們的想法還是妮娜的想法貝麗卡都不知道。
不過他們大部分人都會錯意了,貝麗卡的確生氣,卻不是氣這些人對她動手,而是這些人太弱了。
幾乎沒一個能打的,全是酒囊飯袋,凱瑟琳夫人留下這幫老弱病殘就放心走了?她都不會害怕嗎?
越想貝麗卡就越發不可思議,空氣中彌漫的焦糊味也越發濃鬱,顯然貝麗卡下手越發重了。
就比如麵前這一個侍衛,直接飛了十多米,落在從宴會廳側門出來的一個男人的麵前。
“啊!”
長年累月養尊處優的生活的確把這個男人膽子養的很小,陰謀詭計他不怕,最怕的就會這種真刀真槍,不給他開口機會的肉搏。
哪裡來的野蠻人,居然能殺到這裡。
而且抓到誰不好,居然偏偏是他。
這個被貝麗卡堵在門口,且麵色鐵青的男人正是大少爺和三少爺的生父,這個伯爵府邸中男主人一般的存在。
他一個人能十多年如一日占據凱瑟琳夫人身邊的最重要的一個位置,還讓她為自己生下兩個兒子,就證明他的手段不錯。
隻可惜
“跑什麼?”
貝麗卡眯起眼睛,覺得這個男人有些麵熟。
而能一路走到宴會廳也不是意外,正如十多歲的時候,喬爾斯護送她回薩默菲爾德公爵領地一樣,她時不時是能去父母領地“做客”的,甚至比起諾頓這個男丁,她要更加自由一些。
因此她是來過玫瑰城,也來過這裡的,如果這男人受寵的足夠久,那麼自己曾經看見過她也不奇怪。
“你是客人?”
黑色的鬥篷帽被拉下,貝麗卡的下巴微微揚起,道
“如果是客人,客人不用跑,我是來找伯爵府‘主人家’麻煩的。”
“當然,男寵下人奴隸也不用跑,我不濫殺無辜。”
不濫殺無辜?
看著這躺了一地,還在冒著黑煙的侍衛,馬爾法抽了抽嘴角,完全不相信貝麗卡的話。
其實他也覺得麵前的少女有些麵熟,不會一時半會慌亂間沒反應過來。
按照他對於伯爵府的掌控,自然早就清楚有人闖了進來。
聽說來人很強,若是公布這個消息,萬一被那些貴族老爺夫人們問東問西耽誤自己逃跑時間可就糟糕了。
因此他直接派人通知兩個兒子,依次離場。
卻沒想到貝麗卡來的這麼快,他這個最先知道消息的人都沒有跑掉,就被堵在門口。
“我,我是”
不等他說完,宴會廳裡陸陸續續又出來兩個少年,都是棕紅色的頭發,和貝麗卡宛如玫瑰般的火紅色並不太像。
或者說,這對和貝麗卡同母異父的弟弟和貝麗卡的樣貌並不像,他們更像自己的父親,不淩厲,帶著股紳士般的溫吞。
當然他們現在還是少年,那就是溫柔貴公子風格了,隻是他們眼中的驕橫和戾氣浪費了他們自己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