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柱差點嗆到,忍笑瞪了他們一眼,“你大嫂有這樣的老子在,你小兩口犯不著貼補你大哥大嫂。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等我和你嶽父過去就有人問作坊要不要招人,有人說都是實在親戚還能不提拔自家親戚。
勸都勸不走,可我和你嶽父已經早早找好人手,當真用不上他們,人多了反而添亂。
他是真這麼尋思的,也這麼乾的。你馬大爺問他作坊三丫占了多少份子,你嶽父就跟我說把他閒的。
你彆以為你中了小三元,腦子就好使,你這是讀書。論為人處世,不是爹小瞧你,你遠遠不如你大哥。”
你馬大爺精明著呢,前幾天還當著你嶽父的麵又說誰誰如今突然發達了納妾,他原本是誰家的姑爺。
是的。
“不說她嫂子也多,兄弟大了心思雜了,如今你馬大爺當家,還好些,往後真不好說。
“誰說沒有東西留我們,多著了,寶貴著了,你們把世間最珍貴的父愛母愛都給我們了。
“是嗎?好像是這麼一回事,我這會兒就能看出你是爹娘撿來的,我才是親生的,你是我顧家上門女婿了。”
麥收那會兒你大嫂她幾個嫂子娘家兄弟搶著來給咱們家搭把手,有意思的是他們一個個來了都待三丫田裡頭。
用你嶽父的話來說,他嶽父還罵他這輩子吃不上兩個菜,你和春生才多大,誰看不起誰還不知道呢。
“你大哥就是娶不上你大嫂,爹都不擔心你大哥混不上一口吃的。再說,說句你大嫂沒聽到的話。”
說實話,我當時聽了心裡很不痛快,要說誰高攀誰,三丫不要強多少,你嶽父頂多說一句把三丫嫁給你虧大了。
那嗓門又大。”顧二柱回想起來還是好笑不已,“把你馬大爺給難堪的,我和你嶽父不得不一個人躲進作坊,一個人躲到路口集市。”
而他也確實有眼光,他算是看準了三丫不會讓他閨女吃虧。很多事情,我和你娘不會心裡沒數。
你大嫂這樣的開不了作坊,她不是能拿主意的人,不然你馬大爺當初也不會給她買鋪子收租金當嫁妝。
鋪子租出去比田地佃出去還省心,先拿到租金,啥都不用管,拿租金就是了,不得罪人也不擔心閨女守不住鋪子。
顧二柱感概萬千地接過茶盞,“原本有些話不該在你們前麵提起,我和你娘呢,沒啥東西給你們,隻能多嘮兩句,讓你們多長個心眼了。”
顧文軒接過話,笑道:“不得了,爹你聽見了吧,你和我娘不護她都不行了。不愧是我媳婦,聰明。”
“說的我好像是你媳婦才聰明,我老聰明了好不好?”
我承認從這一點來說,我是對不住他,後來還時常貼補你大嫂,連帶著長鎖都靠外家養得白白胖胖——”
讓你大嫂做那個鬆花蛋的事,三丫不要出麵跟虎妞說了,你去找你大哥,實打實的說了三丫想交給你大嫂。
你大哥不要,不準強塞。不是誰都能跟三丫一樣啥啥讓著你的,兩口子過日子不是東風壓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
長鎖多大了,他嶽家他媳婦咋尋思,你大哥哪能不知咋整更好,大夫隻會越老越吃香,再能把醫術學精比啥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