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最喜歡的還是這人那嫣紅的薄唇,如同玉李含朱般,瑩潤欲滴。
思索著,肯定很好吃。
文弱書生見這姑娘沒個下文,隻好先妥協了一步,“姑娘,你怎麼偏偏就落在了我這兒了?”
薑寧委屈,“有人偷了我的劍,他們還把我給擠了下來。”對,就是我的劍,就是我要賣錢的劍。
“是什麼樣的劍呢?”
“一把很值錢的琥珀色佩劍。”薑寧覺得自己素描的很準確。
書生眉眼皆是笑意,“那不是好端端的,就在姑娘你的雙膝之上嗎?”
嗯?薑寧在不解中低頭一看,自己跌坐的雙膝上,真的確實橫著一把琥珀色的長劍,劍柄護手上的獸眼,一如往昔般豎著瞳仁,好似在看著自己一般。
“這……”
這就很符合寶物的特性了,會自個兒物歸原主。這把劍很值錢不說,還很有靈性啊!轉念,薑寧又是欣喜又是很滿意。
“抱歉,弄亂了你的東西。”等欣喜過後薑寧這才意識到現在自己造成的尷尬。一麵不好意思地把披蓋在頭上的綢緞給取了下來,想要重新規整好,卻怎麼也還原不了。正在與幾匹布結仇。
書生看著無奈,手指在不經意間帶過了薑寧額發,正巧撫順了,又歎息道:“姑娘還是交給我來清理吧……”
“不是,你買這麼多綢緞做什麼?”
“這些都是做賠罪用的禮物。”書生乾脆把手中的木匣盒子放到了一旁,開始專心整理那些散落的布匹,好把薑寧從綢緞海裡給撈出來。
薑寧前後看了看,“這滿車的都是嗎?”
青牛拖著的木車上,堆滿了綾羅綢緞,以及不知道裡麵裝了什麼的華貴禮盒。
“你肯定很有錢。”這是薑寧對這人的第二個認知,“到底是有什麼誤會,需要這麼多的賠禮呀。”
書生娓娓道來,“我脾氣不好,惹得未婚妻一時不快。她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我想帶著禮物,接她回家。”
這樣的人居然脾氣不好?薑寧滿臉狐疑著看著書生。不對,肯定是他的未婚妻脾氣更差。
“那真是抱歉了,弄亂了你這麼要緊的東西。”薑寧有些難為情,她感覺她坐在這隻會添亂,想從車上下來。
書生瞧懂了薑寧的心思,一麵順手把她扶下了牛車,一麵說失落道:“沒關係的。等我前去找她時,她連給我見一麵的機會都不給我,就走掉了。這些禮物算是白準備了……”
“那真是很可惜呀。”薑寧有些好奇,在站穩後又問道:“你都準備了些什麼?”
“綾羅綢緞,華服美飾。店家說隻要是姑娘家會喜歡的,我都給買了一些。”
這人可真有錢,薑寧又暗自感慨了一次。看著這些貴重的東西,薑寧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不經一念浮上心頭來。
“你這些東西都很貴的吧……”薑寧露出了微笑。
書生不懂薑寧這個微笑,“應該……是值錢的。”隻得準確的回複著。
值錢就好!
“既然你東西買了送不出去,你一個男兒身肯定也是用不著的。”薑寧彎著眉眼,笑得很開心,“不如你賣給我吧!”
“轉手到了你的手上,也無非不可。”書生好似讚同了這個提議,卻有了一個新的問題出現,“隻是,賣給你的話。姑娘你……有錢嗎?錢夠嗎?”
前一刻還是弄亂了自己禮品的人,下一刻就要說自己買下來。真是瞬息萬變的性子。
薑寧就在這個問題上等著在呢,“我沒錢不打緊啊。我有東西能抵給你!”說著就把乘黃劍拿給書生看。
“你看這鑲嵌的獸眼,就知道我絕對沒有誆騙你了。我跟你說,這把劍觸之生溫,很暖和的。還是仙家之物,佩之延年益壽,可青春永駐。你用來送給你未婚妻賠罪,最好不過了。”還幫這個書生想好了萬般理由。
書生真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姑娘,那你哪來的這麼好的劍呢?”
想來這人應該也不是書中什麼要緊角色,也不識得乘黃劍。這就很好辦了。薑寧越想越滿意,故事簡直就是張口就來,“我家祖上也是修仙的,祖傳下來的。”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凡人一個的自己拿著這個不知真假的乘黃劍,在這個修道修魔的世界中,不但是麻煩,很有可能有殺生之禍。
而且像這種麻煩的貴重東西,肯定還很不好出手。還不如現在就用它與這個書生,換一些更為普通的值錢物件,既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也可以好好再為自己的未來去做打算。
無論這把劍以後還會不會自動回到自己的手中,現在用它來交易一些銀錢,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是再合適不過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物儘其用,我也樂見其成。”書生話音一轉,“就是不知道姑娘打算用這祖傳的寶劍來與我交換這一車的貨物,是有什麼用途呢?”
“當然是賣了換錢啊!”薑寧也是直言不諱道。
說到底還是因為沒錢,“那我先替姑娘將這些折成銀兩後,姑娘再把佩劍交給我吧。這麼多東西,姑娘拿去賣也不方便。”
這人不但脾氣好,心地也很好啊。“那能不能送我到遠一點的地方,再去賣掉這些東西呢?”薑寧怕剛才那群人發現了乘黃劍消失後,會回頭再來找自己。自己沒有車馬,要運走這麼多的東西,確實不現實。
“姑娘上車吧。”書生不但心地好,也不怕麻煩。
薑寧覺得好開心,坐上了牛車,“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書生在前麵駕著牛車,“我叫……檀越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