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正趴在牛車後麵,用雙手支著腦袋,對檀越郎說道:“你說這條路對嗎?”
覺得愜意極了。
“不會錯的。你說他們會把孩子帶到魔域去,那這條路就是必經之路。”
“嗯,那我記得前麵就有一家魔修和百玄府合開的黑店。想必那位老爺爺的孫兒,極有可能就在那。”薑寧隨口就說出了,她本應該不知道的事情。
檀越郎好奇,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嘿嘿。”眼見就快要露餡了,薑寧隻能含糊敷衍著,“我以前來過,我以前來過。”她總不可能告訴檀越郎,我手握劇本,能預知未來吧。
卻不想檀越郎更加好奇了,他乾脆都把牛車停了下來,慎重又問一遍,“你何時來過?”
薑寧見檀越郎難得的態度認真了起來,隻得坐起身來,用服輸的語氣說道:“好吧,好吧。被你拆穿了,我是道聽途說來的。這下,你滿意了吧。”打算忽悠這陣子過去。
檀越郎心裡明白,卻又不能在當下發作,隻能又回身繼續駕車,幽幽說了句,“你有事瞞著我。”
薑寧聽出了檀越郎話裡的冷淡,趕忙就想扯開話題換個氣氛,“彆老說我了。說說你未婚妻如何?”
薑寧還是對檀越郎的未婚妻,很感興趣的。
“你想知道什麼。”檀越郎的語調還是不見好轉。
這是薑寧第一次,發現了檀越郎還是很小心眼的啊。不應該是君子端方,溫良如玉,不與小女子一較長短的嗎?
“就說說,你的未婚妻會不會,有一天移情彆戀呢?”薑寧隨意想到了一個問題。
哪能想到,檀越郎又一次停下了牛車,這一次比上一次還嚴重。
周圍驟冷的氣息變得有些讓薑寧感到不自在,薑寧第一次得見。
檀越郎的眉眼一片冰涼,雙眸裡幽暗極了,“你是說移情彆戀?”
“呃……”薑寧聽出了檀越郎話裡的冷然,有些不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天啊,這人有這麼專情霸道的嗎?看來檀越郎的未婚妻是他的禁區,觸碰不得的嗎。
又見檀越郎還在等她回複,隻得訕訕地說出了後半句,“我就是好奇,問一下……呃,如果你和含章神君擺一起。你的未婚妻會選誰……”
薑寧說到後麵更緊張了起來,在那手舞足蹈地,“我沒彆的意思,我沒彆的意思。我拿你和含章神君相比,是因為你足夠優秀啊。足堪以與日月比肩啊。”
檀越郎又笑了。
薑寧一時搞不懂男人究竟是個什麼種類的生物了,說老婆就不行,隨便吹捧兩句又會喜笑顏開。
“我也不知道她會選誰。”檀越郎又恢複到了往日裡,那種清風朗月的聲音。他看著薑寧,眼神裡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會選你的,會選你的。”薑寧看不懂此時的檀越郎,但依舊是趕緊趁熱打鐵,在那表著“忠心”,又吹捧了兩句。
這一句後檀越郎的笑容又暖了幾分。似寵溺,又似無可奈可,隻能搖頭歎息道:“你啊,你啊……”真的是毫無辦法。
薑寧雖不明情況,但也知道。此刻還是不要打擾男人,陷入自我優越感的膨脹期比較好。唉,也不知道這種陰晴不定的小年輕心性,是怎麼修仙問道的。
路還在繼續,果然不多時就見著有數間草房,草房邊掛著一塊白布幌子,寫著客棧二字。
這客棧就建在這荒野路旁,著實詭異的很。
檀越郎停下牛車,去車後麵接薑寧,“這裡應該就是你說的黑店了。”
薑寧被扶著下了地,“應該就是這了。”跟書裡寫得一模一樣,應該沒錯,“就是不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在不在這裡麵。”
“探探不就知道了嗎?”檀越郎詢問著,“你確定要跟進去?”
“當然啊。”薑寧沒有二話。
“那你還是把乘黃劍收起了,藏好了。”檀越郎叮囑著薑寧。
“為什麼?”薑寧不明白,有了乘黃劍的身份不是更好辦事嗎?
“這裡已經十分靠近魔域地界了。魔修眼裡看乘黃劍,與道修眼裡看乘黃劍不一樣。”
這裡檀越郎的意思是,瀛寰當年是相當於一路屍山血海從魔域奪走的乘黃劍。當然魔修看這把劍的眼裡,不會如道修一樣有著敬畏,隻有恨意與貪婪。
薑寧隨即也想起了這把劍的由來,就尋了一塊布把乘黃劍包裹的更加嚴實,密不透光了。
果真如檀越郎所說,也許比檀越郎說的還要誇張些。
等薑寧走近著黑店客棧前一看,大門前正立著一塊木牌。
木牌上寫著——
“方外宗與狗不得進入。”
作者有話要說: 乘黃劍:我會飛的,你抓我乾嘛啊!
薑寧:我想下降時你飛起來,緩和一下我落地的速度。
乘黃劍:我的天啊,你老公就在樓下,你想怎麼飛,上天都成。還要拖累我?
薑寧一臉疑惑,嗯,你在說啥子?風太大,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