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郎瞧著心疼不已,隻能保持著柔情一份,低聲又小心地詢問著,“怎麼了嘛,怎麼了嘛……”
“我!”薑寧想將檀越郎數落一頓,害她擔驚受怕一場,但又找不出很好的理由,隻能,“都怪你!”先把罪過推倒他的身上去,才好。
“我又怎麼啦。”聰慧如檀越郎,能過目不忘且駕輕就熟任何修練法術的他,也一時料不準薑寧的心思,隻得先賠罪,“千錯萬錯全都在我,薑姑娘大人有大量說出來。小生改還不行嗎?”
“哼,你怎麼不見人影的!”
我不是看你不好意思,想避開我一會子的嘛。再說,身為男人的我,也要去冷靜冷靜的啊。但檀越郎哪能照實了說,“是是,是我的不對。我不該對薑寧一走了之又不告而彆的。”
“那你是去哪兒了,害我擔心的。你知不知道,剛才……剛才……”薑寧緊張急切到,都想打嗝。
“好啦好啦,先順順氣。”檀越郎一邊幫薑寧拍背消氣,一麵將她帶到了一處甜水鋪子前。點了一碗糖水,給薑寧潤潤嗓子。
也不忘給一路跟著的不咎要了一碗涼到透心涼的井水。不咎看了一眼這井水,極有骨氣的一口也沒有喝。
薑寧坐定,小口一口口地喝著,撒著桂花粉末的糖水,所有的委屈與置氣,都消失大半了。
“薑姑娘聽我說,我是剛才聽見有人在議論著說,玄訛不久就會來到銷金城。來觀看今年的百戰武決。”
百戰武決本叫百強武決,是因為二百多年前的瀛寰因而改的名字。
這是銷金城每年的傳統節目,原來的規則是每年夏末七月流火的時候,銷金城最厲害的一百名修者,互相決鬥,輸者淘汰。最後隻剩下那個一直保持勝利的修士,就成為那一年裡銷金城最厲害的勇者稱號。而這個人將享有這一整年銷金城內,所有的花銷全都免費的特權。
魔域崇拜勇猛,這樣的殊榮即是享受,更是榮耀。
本來規則是這樣的沒錯。可那年瀛寰得了乘黃劍從魔宮一路回道域,遇到了當年的百強武決,就起了試劍的念頭。
規則是一對一的單挑,敗者淘汰。可到了瀛寰這裡就成了——
“你們其餘的九十九個,一起上吧。”
瀛寰劍出乘黃,在太陽落山前就結束了戰鬥。
這可苦了銷金城的全體百姓,他們原本可以狂歡餘月的盛會,被瀛寰一句“乘黃起劍。”四個字,在一天之內就熄滅了。
所以自此之後的百強武決,被改成作了百戰武決。規矩也改成了,能在擂台上能連贏一百位銷金城強者的人,就是這一年的勝利者。
薑寧也是知道這個事情的,她明白了檀越郎的意思,但不清楚他到底想怎麼做。
“玄訛會親自會見今年的勝利者,到時候可以當麵把不咎小友的事情說清楚。”其實檀越郎覺得,他可以直接把不咎丟到玄訛行宮的床上,還能在薑寧察覺之前就辦妥。
薑寧蹙了一下眉,她想起了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不得不跟檀越郎提及,“我剛才好像看見了方外宗的人了……他們很有可能是來找你的……”
其實薑寧更想用捉拿一詞。
“沒事的。”檀越郎壓根不在乎這個,他哪會不懂薑寧,“薑姑娘,我不怕他們。”
薑寧以為檀越郎是在說大話,“你是很厲害。但是三島方外宗裡,還有更厲害的人物啊。你怎麼不知道,這樣厲害的人,有沒有一起來到銷金城呢?”
她真是會被這個人活活氣死。讀書人怎麼不懂得變通一下呢。總以為自己厲害,就天下無敵了。
“薑姑娘,我知道你很擔心我。”這聲呼喚,被檀越郎說的猶如清風入耳,“但請相信我,我檀越郎誰來了都不怕。”
說到最後,檀越郎已是在不知不覺中把手搭在了薑寧的手背上了,給足了薑寧,一個安定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陸斐然:導演這個背影演的可以嗎?
我:可以是可以,隻是陸斐然。你知道檀越郎的身份是誰嗎?
陸斐然:導演按照劇本我是不知道。
可是導演,你知道我那一晚上發現太玥學姐跟著彆人的男人逃走後。
我的心裡陰影麵積是多少嗎?
我:呃……我給你加戲,加戲。同誌你辛苦了,辛苦了。
PS:謝謝小天使LOVE步愛的營養液~(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