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貼過來了。”
清風吹著薑寧的小臉,明明應該很涼爽,薑寧偏偏就是覺得燥熱。
“你貼過來乾嘛?”她反問道。
“為夫要把丹田貼著你的丹田,好引導你體內的靈海運轉,孕化靈池裡的靈氣。”
薑寧沒聽過這種奇怪的方法,但她本來就不懂得修練,也許她恢複記憶後會懂一些。“瀛寰,你說我恢複靈力後,記憶也會跟著恢複嗎?”
因為被掩蓋著的緣故,薑寧看不見瀛寰雙眼裡的深沉,“應該會的……”
“那你的雙手是綁著的嗎?”薑寧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瀛寰笑了,“不是剛才你綁的嗎?怎麼這一會子又忘了。”
他的雙手都被牢牢地綁在了背後。
嗯,這樣就好。薑寧也無需再怕什麼了,“那就開始運轉靈力吧。”
說著她居然主動貼了上去。
隔著微乎其微的褻衣還有二人的肌膚,薑寧感受到有一股暖洋洋的氣息,正在源源不斷地在往她肚子裡跑。
她細想了一下,還是在擔憂中開了口,“瀛寰,這對孩子沒有影響吧。”薑寧擔心她懷裡的這塊寶貝肉。
“我度先天之炁給你,對孩子隻可能有好處。乖,讓我幫你把炁運開,一會就好。”瀛寰輕柔的解釋道。
這樣溫柔的聲音與態度,讓薑寧眷戀極了。她自認是願意聽話的,“嗯,我乖的。”
先天之炁順著脈絡遊走到了她的全身,讓她微微發顫的身體覺得舒服極了。
瀛寰引導著大椿神樹幾萬年來彙聚的靈池水中的靈力,再通過自己的先天之炁度化到了薑寧的丹田之內,幫她治愈著遺留的傷病。
因為靈力正在極度的耗費,靈池湖裡的池水都開始仿佛沸騰了一般,在那翻滾著水泡。他們二人身上也飄蒸騰著淡淡的氤氳雲氣。
與一開始的享受不同了,先天之炁從遊走的四肢要回歸丹田之內了,薑寧頓覺一陣陣絞痛難忍。
她咬著下唇,一時沒忍住就昏了過去。
……
瀛寰出門一年,今天已返歸三島方外宗。他一回來誰也沒理哪也沒去,直奔滄浪海閣去見他的太玥了。
可薑太玥卻在躲著他,躲在一處不顯眼的宮室內,照著麵前等身高的銅鏡,在那發愁。
十幾天前就得知了瀛寰快要回來的消息了,說好了監督自己減肥的。可現在,看看這嘟嘟臉,這肥手臂。她還能騙瀛寰,這僅僅是童年的嬰兒肥嗎?
她還有救嗎?
隻怕他見多了千山萬水,紅塵翻滾裡的各自女子,回來後就隻把她當妹妹看,不把她當未來的媳婦看了。
哼,把她當作妹妹看,也是她薑太玥天大的優勢。
想明白了這點的薑太玥,便趾高氣昂的又走了出去。她的腳剛踏出了門檻,就聽見了瀛寰四處找尋呼喊她的聲音。
她又把腳收了回來。轉頭跑去開了一扇窗,隻推開了一條縫隙在那偷望著瀛寰。這一看可不得了,把薑太玥原本雀躍的心,給看氣惱了。
不為彆的,隻因為瀛寰穿錯衣裳的顏色。又或者說,是薑太玥今天穿錯了衣裳的顏色。
她低頭看著自己精心挑選的本該是情侶裝的顏色,再看看瀛寰那身紫不不拉幾的破衣裳。薑太玥心裡就來氣。
當初送他遠行的時候,自己明明就下了功夫,特地給他選了一套可以與她作情侶裝的淡藍月白色直裰,還找來了一根明霞鸞絛來配給他。
如今倒好,他人是回來了,衣裳卻不見蹤影了。那自己這身上穿的這一身月白色直裰算什麼?
薑太玥決定要去換一件衣服再去見瀛寰,免得惹人笑話。
哪曾想她剛跑到拐角,就被她的好檀郎給逮住了。
臂膀一環便鎖住了她的腰,還容不得她發火。瀛寰自個兒就先在那,先委屈了起來,“百日不見,四季來往。太玥都忘了檀郎,不肯見檀郎了。”
聲音哽咽好似真的要哭了出來。
薑太玥於心不忍,親昵地去吻了吻瀛寰的額頭。又摸著他額間的雪白印記,莞爾一笑,“太玥沒有。太玥歡迎瀛寰回家。”
瀛寰激蕩不已,那顆心好似熱騰騰的都要跳了出來。他當即就把太玥一路抱到了寢殿內,直到抱到了床上將薑太玥放穩了坐好了。才把腰間的乘黃劍給解了下來。
他在她麵前單膝下跪,是當定情信物獻給她,雙手捧著舉過了頭頂,“我把乘黃劍拿回來了,我把它給你。”
隻願你能接受。
瀛寰滿眼溢滿了癡情,然而卻垂著眼眸,不敢去看坐在他上麵的薑太玥。
可是薑太玥非但自己跳下了床來,還一手扒開了乘黃劍,連一眼都不去瞧。
瀛寰的心驟然就掉到了深淵裡,柔奴這是要拒絕我了嗎。他的心都碎了,他都快要哭了出來。
他正要抬眼去看太玥,薑太玥也正好一低頭。這一下一上之間,他倆就額頭相抵著了,四目也相對了個正巧。
薑太玥抵著他的額頭,雙手捧著他的臉,她心裡歡喜笑著說,“柔奴隻要檀郎,不要什麼乘黃劍。”
這一次,滾燙的眼淚真的從瀛寰的眼眶裡簌簌地流了下來,這是從他好似熔爐一樣炙熱的心中流出來的淚水。
“我送你那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呢?怎麼不見了?”
“檀郎舍不得穿,稀罕著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