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爹爹早就私定終身了,那時候肚子裡都有你了。其他東西都是虛的,隻是形式罷了。”此刻依偎在薑寧身邊的孩子,就是她與瀛寰的兒子。是薑寧期待已久的贏官兒。
“哼,他不是說過我滿月之時,會用大椿樹的靈池水做回禮,宴請天下人的嗎?我怎麼都沒聽過這等傳奇故事。”贏官兒繼續在那挑著他父親的不是。
薑寧知道這個小家夥心裡彆扭,躬身一把將贏官兒抱到了自己懷裡,揉了揉他的小臉,笑著道,“還怪不得你爹。都是因為娘親生了我的寶貝官兒後,大病了一場。耽誤了我寶貝的滿月宴。”
贏官兒在薑寧麵前極為懂事,當下就在自責中認錯,“都是兒子連累了母親,害娘親平白受罪了。”
薑寧正摟著他,微笑著道,“怎麼會,你是娘親的心肝寶貝,娘疼你都來不及。”
贏官兒歡喜極了,正打算抱著母親去大親一口時——
“太玥!”驟然傳來了他的父親,瀛寰極為嚴厲的聲音。
薑寧連忙把兒子從自己的身上給放了下去,轉而笑盈盈的看向瀛寰。
贏官兒癟起了嘴,也在盯著瀛寰。隻是與他母親眼裡的高興不同,他眼裡帶著不該有的輕視與不屑。
哼,偏偏早不來晚不來。自己剛要親上到母親的時候,這個男人就來了。
瀛寰走上前去,先是摟著自己的妻子與她坐到了一塊,緊接著又當著兒子的麵一點都不避嫌,把薑寧整個人都抱到他的膝上坐好,圈著她讓她坐踏實後,才對兒子甩去了第一個眼色,“今日的佛經都抄完了嗎?”
“沒。”贏官兒冷聲應答,沒個好顏色。
“那你還在你母親麵前叨擾她,耗費她的心神做什麼?還不快去做自己的功課去?”隻給了剛才那一個眼色後,瀛寰根本沒有再去看過兒子。
贏官兒不情願著開口,“是,兒子這就去做功課。”又將目光轉向了薑寧,換了另一副小臉,“娘親,那我先去了。”
“嗯,你去吧。待會娘會去看你。你要乖。”此刻的薑寧全然沒個自覺性,她都沒察覺出她的夫君是帶著怒氣的。更無法察覺出,這父子倆這一來一往裡的明爭暗鬥。
她安慰著自己的兒子,生怕孩子因為瀛寰的嚴厲而埋怨了自己的父親。
“好,娘親可一定要來。官兒就先去了。”贏官兒覺得這一回合,最終是自己贏了。他還如同挑釁般,去看了眼瀛寰。
可惜瀛寰還是沒看他。
贏官兒隻能自己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就此離去了。
見兒子走遠了,薑寧正打算和瀛寰說一下,不要和兒子相處時總這麼嚴厲。贏官兒打小就不親近瀛寰,肯定是有原因的。
沒想到瀛寰卻搶先開了口,“以後不準你再抱他了,剛才他居然妄想親你。”
“哪有的事……”薑寧當即就矢口否認了瀛寰這個想法,可她見瀛寰眼裡分明神色不對,又轉口道,“官兒現在還小……”
薑寧一邊說著一邊瞧著瀛寰,正驚覺怎麼一提兒子他的神色反而更不對,隻得又改了自己的口,“你怎麼連你兒子的醋都要吃?”
聽見薑寧挑明了說這個,瀛寰心裡就更氣了,“我剛才還聽你喚他心肝寶貝來著。”
原來是氣這個稱呼嗎?
“你不是也喚過我心肝寶貝的嗎?這個詞還是我從你嘴裡學來的呢。”薑寧以為這樣說,瀛寰多少能高興些。
哪知瀛寰心裡根本在意的就不是這個,她的小嘴怎麼能這麼惱人,都說的些什麼話啊。他都快被他的柔奴給氣瘋了。
瀛寰不想再多說一句了,乾脆俯身低頭,擒住了薑寧唇瓣,把她封的死死的。
直到吻了好一會,薑寧的身子都有些發軟了,瀛寰才肯鬆開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你都知道我是這樣喚過你的,你怎麼沒這樣喚過我?”
她不懂禮尚往來,也該知道投桃報李。可現在好了乾脆“報”到彆人頭上去了,便宜了彆的男人。對,他的兒子也算彆的男人。
薑寧的唇都有些發麻了,她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的瀛寰是真的活了幾年的含章神君,隻得投降先認輸,“我的心肝寶貝檀郎,現在滿意了嗎?我的心肝寶貝?”
“以後這個詞,你隻能用在我身上。”瀛寰強調了一下。
“是,夫君。在這個世上,娘子隻有一個心肝寶貝。就是我的夫君檀郎。”薑寧討好的很快,更會哄人。
本想就這樣哄著瀛寰,好叫他繞過自己。
哪想瀛寰被她喚著幾聲,心裡頭正舒服,又瞧到了薑寧的小嘴。
在心頭一熱下,接著又吻了下去。這一次,他吻得很細,隻是輕輕地吮磨。卻又偏偏要等到薑寧全身都發軟要求繞時,才肯鬆開。
瀛寰最後才罷了了,還要再去舔一下她的嘴角,“柔奴可彆忘了,剛剛答應過我什麼。”
“不敢忘了……”薑寧是徹底怕了他,又服了他。
“忘了也不怕,為夫有的是法子讓柔奴長再記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