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隻可能也是胭脂。好吃嗎?”薑寧揚著笑,想看瀛寰下一個表情了。
瀛寰當下就舔了下去,他將舌尖抵在了唇上,將胭脂舔舐了一個乾乾淨淨後才勾唇答道,“有柔奴的味道,自然好吃極了。”
薑寧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唇,“這裡還有,檀郎還想吃麼?”
瀛寰知道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關鍵,自己的念想能否被撫慰,都要看自己的表現。
他選擇不慌不忙,俯身貼到了薑寧的耳邊,輕聲低語著,“想極了,想到胸口都發疼了。柔奴願意給檀郎嗎?”
“那讓我先來檢查檢查。”薑寧假裝正緊了一下。
瀛寰知道她想看什麼,就舉著手腕給她看,“柔奴放心,這根‘鎖情絲’就沒鬆開過。好柔奴就給了我吧……”
“那一輩子都不鬆開?”薑寧誘惑著瀛寰,勾著他給她下保證。
“一輩子都不鬆開……”瀛寰心想柔奴這該滿意消氣了吧,當即就要湊得更近一些,眼看著就要直接就親上去了。
薑寧卻拿手抵住了他,輕輕推了一把瀛寰。她莞爾一笑道,“你個呆子,那你就一輩子被你的‘鎖情絲’捆著,待在這裡等我送胭脂來喂你吧。”
說罷,薑寧笑著就轉身要走掉了。
然後就在此時,瀛寰哎喲了一聲。
薑寧雖沒回頭,卻也因這一聲的□□而停下了腳步,“莫想誆我。”
“不,不是的……”瀛寰說話的聲音裡,也有些斷斷續續很費勁了起來,“好像真有些疼……”
說到真疼,薑寧隻能想到瀛寰因為與自己交換了天陰之體,害他要以純陽體魄來忍受這陰寒徹骨之痛了。
這種痛,薑寧也受過。
想到這個薑寧哪裡還穩得住,立馬就轉身扶住了瀛寰,關切問道,“可是天陰之體的緣故?”
瀛寰不答,隻在那裡眉頭深鎖著,好似在隱忍著痛苦,還不肯告訴薑寧,他到底有多痛。
忽然,一聲童音插了進來。
“娘親莫被父親騙了去!”一直隱於暗處的贏官兒隨即就現身來,想戳穿他父親的詭計。
“你怎麼在這裡!”薑寧是真的一直沒發現贏官兒
“我……”贏官兒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我是……”
不對現在不是計較說教這個的時候,薑寧此刻憂心瀛寰的痛苦,“你過來攙扶著你爹,我去拿藥。”
九春師有給過瀛寰能緩和痛苦的丹藥,瀛寰向來是不記得要按時吃的。
“娘親,都說了父親是在誆騙你在。”肯定是父親眼見無法挽回局勢了,才出此裝病的下策。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爹。”薑寧難得嚴厲訓道了一聲贏官兒,“還不快點過來!”
“是……”自己娘親都這麼說了,贏官兒還有什麼辦法。
隻有不情不願地過來,代替薑寧去扶著瀛寰。
薑寧立刻就急忙去拿藥了。
剩下的父子倆對視了一眼,還是贏官兒先開的口,“娘都不在了,父親也就歇歇,彆裝了。”
“你一直躲在暗處,為父沒有揭穿你。就是要讓你知道,無萬全之策時,就千萬彆輕易站出來。”瀛寰收了深鎖的眉,倒變得和顏悅色了起來。
瀛寰的腦子想的是剛才薑寧為了維護自己,在那生氣的模樣。真是惹人疼愛。正好趁著薑寧不在的這個空檔,他就又打開了那個已被翻到亂糟糟的箱子,重新開始一件件收拾起了薑寧的舊衣物。把這些回憶全給規整到清清楚楚,平平靜靜。
“父親認為怎樣才算做萬全之策呢?”贏官兒看著這個在疊衣服的男人,冷笑著反問道。他就知道這個無恥的男人,就是在那裝模作樣,在博母親同情。更為氣憤的是,母親選擇了相信他沒有相信自己。
瀛寰笑了,他側臉去看了眼這個與自己有七八分像的兒子,“你與我鬥,永遠不可能有萬全之策,這種東西存在。”
言下之意就是,彆在我瀛寰麵前,存有不切實際的癡心妄想的念頭。
“哼。”贏官兒當然是不屑一顧的。
在這句冷哼後,父子倆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都在等著薑寧回來。
薑寧拿藥回來後,贏官兒到底是心裡有氣,想著眼不見為淨,先離開了。
薑寧無法抽身顧及兒子,隻能先照顧瀛寰喂了吃了一顆丹藥,眼見那根頭發絲仍舊還好好生生地係著在,就輕輕地笑了,“怎麼還不扯開,難道你就疼到連根頭發絲都扯不開了?”
瀛寰就薑寧見了這個,肯定要問他。當即就討好著薑寧,“這豈止是柔奴的青絲,這也是柔奴給為夫係的鎖情絲呀。”
“就你愛貧嘴。”薑寧笑著,就幫瀛寰扯開了那輕輕圈著他手腕的發絲。
瀛寰還舍不得這根頭發絲,要寶貝著收到懷裡去。
薑寧見瀛寰神色恢複了大半,繼續笑著問他,“好些了嗎?”
“柔奴親自喂得藥,舒心多了。”瀛寰自然也笑著回應著薑寧。
“咦?那就奇了怪了。我剛才好像喂錯了藥。”薑寧從袖口裡掏出了另一瓶藥來,“九春師學長,給的好像是這瓶藥來著。夫君不給你的小柔奴,解釋一下。為何你藥都吃錯了,就能好的這麼快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