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NB晉江文學城首發(1 / 2)

需要建立何種緣分才能稱之為有緣人?

這是圍觀群眾都在想的問題。

明嬌小聲問沈北:“媽在賣什麼關子?”

沈北笑而不語,下巴朝佐木那邊點幾下,舉起右手食指放到嘴邊噓一聲,示意明嬌不要說話。

明嬌似懂非懂,順著沈北的視線看向佐木那邊。

沈北牽起明嬌的手,牽著她往前走,推開擠在前麵的圍觀群眾,走到人群中心。

葉蓁察覺到沈北的視線,給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參與進來。

沈北走過來是想給葉蓁當托,沒想到親媽不讓自己參與。

他默默往後退,假裝自己是圍觀群眾。

葉蓁收回視線,視線落到趙仁川身上。

趙仁川比了個‘好戲即將上場’的手勢,領著一群人走進人群中心,大聲問:“方丈有沒有告訴你你的有緣人叫什麼名字?”

葉蓁笑容加深,舉起大聲公說:“沒有。”

眾人的好奇心被吊到頂點,聽完葉蓁的話,整顆心猛地提了起來。

葉蓁環視一周,停頓兩秒後說:“不過我的有緣人是個心中有佛的人。”

心中有佛還是沒佛是主觀問題。

華夏人信神佛,信祖宗,但同時也不信神佛,不信祖宗。

華夏人的信仰與神佛無關,和神佛靈不靈有關,神佛若是靈驗便信神佛,神佛若是不靈驗便不信神佛。

因而葉蓁的話一出,在場的大多數華夏人堅定認為自己不是她的有緣人。

少數華夏人則覺得自己可能不是她的有緣人。

櫻花國的佐木正好相反,聽完翻譯的話,他無比確認自己就是葉蓁說的有緣人。

佐木信佛,佐木家族信佛,佐木認為佛學高於一切,自己心中住著佛祖。

佐木小聲和翻譯說話:“你告訴她,我要和她對話。”

這裡的她指的是葉蓁。

“佐木先生,您今天約了李先生談合作,恐怕沒時間和那位女子談論對話。”

“不約今天,約明天。”

“好的,請您稍等片刻。”

翻譯點頭,穿過人群走到人群中心,當著眾人的麵走到葉蓁麵前,簡單和葉蓁介紹自己,然後指向佐木:“佐木先生想要和您對話。”

葉蓁心裡炸起

煙花,臉上毫無波動:“現在嗎?”

“不是,佐木先生今天有事,他想約您明天見麵。”

葉蓁說了聲好,翻譯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佐木麵前,小聲和佐木彙報自己和葉蓁的對話情況。

佐木拿下帽子,隔空和葉蓁點頭問好。

葉蓁回給他一個微笑,目送他和翻譯離開。

圍觀群眾紛紛看向佐木,都在猜測葉蓁的有緣人是佐木。

葉蓁麵對圍觀群眾,朝眾人鞠躬。

葉建兵走上前:“今天的表演到這裡結束,同誌們散了吧。”

圍觀群眾都想看熱鬨,聽聞表演結束也不離開。

葉建兵轉身問葉蓁:“大姑,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葉蓁掏出手絹給沈川擦鼻子,他剛才連打幾個噴嚏,噴了自己一臉的口水。

葉蓁壓低聲音:“吹牛。”

葉建兵表情僵住,懷疑自己聽錯了,撣了撣耳朵才問:“吹牛?”

葉蓁點頭,收起手絹,轉身朝趙放招手。

趙放走過來,葉蓁環顧一周,小聲說:“一會你給大家講一講你遇到的那些神奇事。”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吹牛提高長原的知名度。

趙放茫然地看著葉蓁,葉蓁解釋:“就是你在雲城遇到的那些神奇事。”

“您是說我在賭石場遇到的事?”

“嗯,說的誇張一點,最後一定要把你遇到的那些神奇事和珠串扯上關係。”

趙放彆的本事沒有,在吹牛這事上絕對能拿滿分。

趙放嘿嘿笑起來:“那我可就吹了啊?”

“放心大膽去吹,我給你吆喝。”

說著話,葉蓁幫沈川、沈霖淵、沈霖呈脫下僧袍,拿出小梳子幫他們梳理好頭發。

她搬出一條長條椅,先抱三個小家夥坐下,然後自己再坐下。

趙放壓抑著激動走上前,拿起大聲公,隨地坐下:“同誌們,說到與佛有緣,我倒是深有體會。”

圍觀群眾本來打算走了,這話一出,他們趕緊停下腳步。

趙放清了清嗓子:“同誌們,一年前我還在窮山村種地,每年拿工分分糧食,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窮苦日子。直到有一天,那是我命運出現轉折點的一天。”

趙放身上穿著價格不菲的襯衫,手上戴著幾千塊錢的名牌手表,頭發

梳的油光瓦亮,脖子上戴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金項鏈,看起來和窮小子完全不搭邊。

圍觀群眾打量趙放,有人催促說:“那天你遇到了什麼事?為什麼說那天是你命運出現轉折點的一天?”

趙放擺了擺手,圍觀群眾不再說話,全都盯著趙放看。

趙放被眾人看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吞咽口水,扭頭看向葉蓁。

葉蓁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趙放再次吞咽口水,轉過身,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那天我提著一籃子雞蛋走進供銷社,走進供銷社後聽到供銷社的兩個工作人在說淘金者的故事。”

圍觀群眾中有人插話:“淘金者的故事我也聽過,聽說是有個叫趙仁川的人在長原遇到婆娑寺的方丈,方丈給他一個發財錦囊,然後他就發財了。”

故事中的主人公趙仁川咳嗽起來,背過身捂住自己的臉。

他心想,淘金者的故事早就換主人公了,現在的淘金者雖然姓趙,但卻不是自己,而是趙放。

趙放點頭:“沒錯,他們說的正是淘金者趙仁川的淘金曆程。聽說長原有願望箱,隻要找到願望箱許願就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淘金者,我這個人沒什麼文化,但膽子特彆大。我趕緊把雞蛋賣了,然後回家收拾行李,搭乘最早的火車去長原找願望箱。”

圍觀群眾的好奇心全都被吊起來。

有人問:“你找到了嗎?”

有人接話:“他肯定找到了,不然他這會兒也不會在這裡。”

趙放擺手,圍觀群眾停止說話。

趙放繼續說:“我帶上所有的積蓄坐火車前往長原,但願望箱不好找,我在長原足足找了半個月,依然沒有找到願望箱。”

有人就問了:“那你後來找到沒有?”

趙放看向說話的人:“彆著急啊,聽我慢慢給你們說。當時我已經在長原逗留半個多月,身上的錢花的七七八八,眼看著錢就要花光了,我開始著急了,想著把行李搬上婆娑寺,直接住在婆娑寺門口。”

又有人說話了:“聽說婆娑寺門口不讓搭帳篷,方丈允許你住在婆娑寺門口?”

“當然不允許。”

趙放歎出一口氣:“當我把行李拿上山後,婆娑寺的方丈勸我下山,然後我就被趕下山了。但

我不死心,我總覺得婆娑寺是我發財的起點,我不能離開婆娑寺。”

葉蓁看一眼手表,快十二點了。

她出聲提醒趙放加快進度:“我們想聽高·潮部分。”

趙放一開始沒聽懂,被葉建兵暗示幾次才明白葉蓁的意思,急忙推進故事,直接高·潮部分:“有一天晚上我偷偷爬上婆娑寺,當我走到婆娑寺門口時我看到婆娑寺門口有東西在發光。我心想,那一定是願望箱。我急忙走過去,伸手去拿地上的東西。

“拿起一看,嘿,竟然不是願望箱,而是一串珠串。”

趙放看向身後:“就是我身後這樣的珠串。當時我太失望了,想要把珠串給扔了。得虧我猶豫了一會,不然這會兒我已經回家種地了。

“我正要把珠串扔向婆娑寺,這時婆娑寺的門被打開,一個小和尚打著燈籠走出門,朝我作揖,他說:阿彌陀佛,方丈說這串珠串和施主有緣,請施主帶上珠串下山。

“我當時是偷摸上山被捉個正著,羞臊不已,沒敢抬頭和小和尚對視,更沒好意思和小和尚說話。我拿著珠串趕緊下山。

“下山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眾人深呼吸,趙放增大音量:“我在床邊發現一個錦囊,錦囊上沒有字,但卻畫著珠串的圖畫。”

圍觀群眾中有人插話:“又是錦囊,聽說淘金者趙仁川、淘金者趙元,淘金者芳芳姐發財前都在床頭發現一個錦囊。”

眾人催促趙放:“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你快說啊!”

趙放心裡憋笑,臉上一副苦惱模樣:“然後我就用所有的錢買下茶館的珠串,打算把珠串帶回家賣。當時所有人都說我傻,覺得我肯定會血本無歸。”

停頓一會,趙放收起苦惱的表情:“但他們錯了,我不僅沒有血本無歸,我還賺了個盆滿缽滿。”

有人急忙問:“你是怎麼把珠串賣出去的?”

趙放接話:“很簡單,我拿著珠串去工廠門口蹲領導,見到領導就和領導介紹珠串。也是我運氣好,我遇到一個喜歡珠串的領導,那個領導願意花三塊錢買下一串珠串。”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趙放哼哼說:“你們覺得領導虧了?還是覺得我是大騙子?”

眾人

嘿嘿笑起來,有人轉移話題:“你彆糾結這個,快往下說,我們想知道後麵的發展。”

趙放冷哼一聲,坐久了腿麻,伸長雙腿動了動,然後盤腿坐下。

“我告訴你們,領導半點沒吃虧,他買到項鏈的當天就撿到錢,第二天還買到找了很多年沒找到的郵票,隨後更是被評選為優秀乾部,成為副廠長的候選人。”

圍觀群眾半信半疑。

趙放看向他們:“你們彆不信,我說的都是真人真事,不行的同誌可以去我的老家打聽。”

圍觀群眾敷衍說:“我們信,你說的我們都信。”

趙放才不管他們信不信,接著又說:“我的珠串都是開過光,有佛光的珠串。其他領導打聽到那位領導在我這邊買過一串珠串,覺得珠串有佛性,紛紛來找我買珠串,就這樣,我花幾百塊錢帶回來的珠串最後卻賺了幾千塊錢。”

這下眾人震驚了,不管信還是不信,全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趙放得意說:“這還沒完呢,我將賺的幾千塊錢一分為二,一部分用來買房子,一部分打算帶著去長原買珠串。許是佛祖的指引,我買錯車票,沒去成長原,反而去了東城。

“東城招待所附近有個賭石場,所謂的賭石場就是賭石,石頭裡麵有玉石,能開出玉石就能賺錢,開不出玉石就不能賺錢。

“我身上有錢,加上膽子大,於是我一個人前往賭石場,拿出一半錢買下幾塊大石頭。”

有人問:“出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