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楓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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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維萊特身體微微僵住了,頓了頓,轉過身,垂眸看向蒲從舟,眼尾似是有些泛紅,神情也不太自然,欲言又止半天,才說:“……你。”

“我?”蒲從舟試探地問。

那維萊特輕輕抽了口氣,又轉身取出一把銀色的剪刀,小心把自己發尾紮成的璃月結撿了下來。

看到那絲滑的發絲根根斷裂,蒲從舟不經有點心疼,但接過那維萊特放在自己手心裡的發絲紮成的小結時,這種心疼又變成了新奇。

那維萊特把璃月結輕輕放在蒲從舟的手心,雙手捧著蒲從舟的手,確保她能觸碰得到,才看似不是很在意地說:“你不能觸碰這枚新奇的結,我暫時替你保管著。”

“你想要就直接說,找什麼借口。”蒲從舟撇了撇嘴,把璃月結塞那維萊特手裡,自己打了個哈欠,“啊,一晚上過得真快,又想睡覺了。”

“好。”那維萊特點頭,轉身準備走出辦公室。

這那維萊特一轉身,後邊兩撮絲滑又柔軟的深藍色飄帶揚起,蒲從舟瞅著,還是忍不住問:“你那個飄帶,真的不能摸嗎?”

“飄帶?”那維萊特微怔,很快反應過來蒲從舟指的是什麼,頗有些無奈地說,“那是我的角。”

蒲從舟懵了:“我從小到大見的角可多了,大的小的高的矮的尖的胖的,頭一回見你這種軟軟還能垂下來的角——咦你看,還會飄起來!”

蒲從舟說著就撲上去捉那維萊特的角,那維萊特卻破天荒往後撤了一步,躲了過去。

——這是蒲從舟印象中那維萊特第一次拒絕她。

“咦?”蒲從舟奇怪地說,試探道,“真的不能摸?”

那維萊特輕吸了口氣,閉了閉眼,主動向蒲從舟走了兩步,靠得近了些,說:“也不是不能,隻是被觸摸時,感覺……”

那維萊特停了停,斟酌了一會,才說:“有些不適?”

“啊,”蒲從舟有些遺憾地說,“那我就不——”

“但若你實在想摸,也不是不可以。”那維萊特說著,竟然真的在蒲從舟麵前緩緩屈膝,蹲下身,垂下頭。

這下輪到蒲從舟僵住了。

如果真的論淨身高,那維萊特起碼比蒲從舟高了兩個頭,此番這樣蹲下身,也隻與蒲從舟同高而已。雪白柔軟的長發完全落在眼前,還有那光滑泛著藍光的……龍角?

隻是那維萊特那微微閉著眼的平靜又鄭重的神情,看著蒲從舟真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總覺得這條龍不是在給自己摸龍角,而是在搞什麼不得了的獻祭。

“……不摸了不摸了不摸了!”蒲從舟蹭得跳了兩步遠,看著那維萊特,磕磕絆絆地說,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詞語的匱乏,“我們去睡覺吧!”

這話一出,飽覽璃月愛情話本的蒲從舟又覺得後悔,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但那維萊特似是完全沒意識到,睜開眼,抬頭望向蒲從舟,不確定地問:“你確定不摸嗎?我認為,你似乎很喜歡……”

“不摸不摸,真的不摸!”蒲從舟連聲咬牙說。

“好。”那維萊特輕一點頭,緩緩站起身,又問了一聲,“你……真的不摸嗎?”

蒲從舟:……

這條龍怕不是有什麼毛病。

不過這樣一鬨,蒲從舟滿腦子都在搜索關於“摸了某種生物的角”是什麼感受,一直等那維萊特穿著寬鬆的晨衣走到她身邊,蒲從舟還在發呆。

“你是在思考什麼問題嗎?”那維萊特一邊小心翼翼將蒲從舟攔腰抱起,一邊詢問說。

蒲從舟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和一個幻影客氣,索性直接問了:“那維萊特,你的角被我摸到底是什麼感覺啊?能詳細和我說一說嗎?描述一下?”

蒲從舟保證,她問這個問題抱著的是學術性的探究心理,但對上那維萊特想說似乎又有些難以開口、有些閃爍的眼神,蒲從舟忽地就後悔了。

那維萊特沉默不語,將蒲從舟小心攬入懷中,拂開她的發絲,輕輕靠著舒服些,才猶豫了下,說:“……是——”

“你彆說了!”蒲從舟忽地攀住那維萊特的肩,躥起來,雙手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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