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褲子(1 / 2)

公社的通知到底還是下發了,知青們現在個個卯足了勁,就指望著通過高考回城,知青點每天都燈火通明。

自打趙傑回了知青點,春妮失去了主心骨,每天上完工就來找白月耍。

她抓了把花生來,放在炕上,一邊磕一邊和白月八卦,“哎哎,你聽說了嗎,周嬸嬸去縣城裡的醫院看病,你猜她看到誰了?”

白月在忙著給邵英華縫冬天的褲子,隨口應了句,“看到誰了?”

“看到周品蘭了!”春妮把花生殼一扔,兩眼發亮。

給春妮一嚇,她手裡的針差點紮到手,“看到又咋了,也許周品蘭感冒發燒了去縣醫院看病有啥奇怪的。”

春妮一拍炕桌,桌上的花生震起來彈了兩下,“你不懂,周嬸嬸說,她親耳聽見女醫生跟周品蘭說她有了!”

不能吧?

這次白月手裡的針是真的紮進了手裡。

不過想想,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

周品蘭上輩子通過高考回城,嫁給了城裡的一個高乾子弟,一進門就懷了胎,生了對雙胞胎兒子,可把她丈夫一家給樂壞了。

用現代話來說,周品蘭似乎是那個,那個什麼易受孕體質。

這樣看來,她和劉鐵結婚兩個多月了,懷上孩子也不奇怪。

“有了孩子,葉大嬸應該也不會阻止劉鐵帶周品蘭回家了。”白月推敲了一下,得出這麼個結論。

趙傑沒跟春妮結婚前,跟周品蘭有些曖昧不清,所以春妮談到周品蘭的事就帶著些刻薄的語氣。

“周品蘭那種人,才不會為了孩子留在鄉下,但是她就算真的回了城,也是個二婚,找不到好男人了。”春妮幸災樂禍地笑道。

正說著話,趙傑來了,他來找春妮要東西,結果正好聽到春妮的這番話。

在他心裡頭,周品蘭和春妮那就是那白玫瑰與紅玫瑰,不,春妮連紅玫瑰都算不上。

他陰沉著個臉,“春妮你亂說什麼,彆亂傳謠言,品蘭不是那樣的人。”

聽到趙傑話裡話外對周品蘭的維護,春妮騰地火冒三丈,連之前趙傑去知青點都沒讓她這麼生氣。

“品蘭,品蘭,你叫的這麼親切,我是你妻子還是周品蘭是你妻子?”她氣的口不擇言,“你要真喜歡她,你娶我做什麼,你去娶她啊,買一送二,娶了一個得了兩,進門就做爸爸。”

“你,你,不可理喻!”趙傑氣的揚起手。

白月趕緊擋在了春妮麵前,趙傑要是敢打春妮,她肯定不客氣。

還沒等趙傑的巴掌落下,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給抓住了。

“趙傑,你跑來我家就是為了打我的妻子和我妻子的朋友嗎?”

邵英華把手一推,趙傑就跌坐在了地上,眼鏡都歪到了一邊。

他看了三人一眼,眼底劃過一絲陰霾,灰溜溜地走了。

等趙傑一走,春妮就撲進白月的懷裡嚎啕大哭。

直到晚上,白月才安慰好春妮然後送走了她。

兩人吃了飯,又開始每晚必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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