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原來,整件事是一個圈套(1 / 2)

一家人?一家人就要被你們肆無忌憚地要錢要工作?一家人就要被你邵俊華肆意偷盜錢財?

邵英華看著邵俊華那張仍不知悔改的臉, 心寒不已。

白月見狀,捏了捏他的手,眼裡盛滿了擔憂, 轉頭看向邵俊華時,又變得猶如冰雪一般寒冷, “邵俊華,我正式通知你, 你被開除了。”

聞言, 邵俊華也撕破臉了, 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對狗夫婦,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開了幾家破店嗎,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再過幾年,要你們兩個給爺爺我舔鞋!”

衛國利和孫越早就聽不下去了,也不用白月吩咐,孫越冷笑道, “你跟誰說爺爺呢, 再不老實,給你個大耳刮子。”

兩人挽起袖子,直接把邵俊華推出店外,一把關上店門。

邵俊華站在店門口還不死心, 朝著門口吐了口口水, 還待破口大罵。

店門忽然開了,露出白月冷若冰霜的臉,“還不走?我看你是英華弟弟的份上,才給你留這個麵, 是不是非要上警局去理論理論?你偷盜店家錢財,犯的可是盜竊罪,金額還不小,嘖嘖,最少關個三五年。”說完,眼裡劃過嘲諷,“等三五年過後,我等著看誰給誰舔鞋。”

聞言,邵俊華那副張狂的麵孔終於流露出一絲恐懼,他氣虛地指了指白月,又在接觸到她淩厲的目光時害怕地縮回手指,“你、你,走著瞧!”

說完,灰溜溜地走了,仿佛後麵有人攆著似的。

白月給他這副孬樣給氣笑了,不過心裡還存著氣。

化悲憤為食欲,越氣就越要吃東西,回了四合院,也不讓幫忙,自個做了一桌菜,還吃上次的春餅。

正好拉了五車野菜,做了香椿雞蛋醬、涼拌馬齒莧、杏仁拌婆婆丁,還要切成絲的胡蘿卜、黃瓜,配上榆錢葉磨成粉加上雞蛋做的餅皮,足足卷了七八個卷餅吃進胃裡才足興。

狂吃了一通卷餅,再大的氣也消了,白月不好意思地對邵英華笑笑,“彆光看著我吃,你也吃。”

說完,動手給他卷了一個卷餅。

邵英華把卷餅拿在手裡,卻不急著吃,而是笑道,“不氣啦?”

“嗯,不氣啦。”

氣過之後,白月又有些擔憂。

邵俊華背後還站著個胡秀雅,這個女人不是好打發的。

白月擔憂地看了邵英華一眼,“我擔心這事還沒完。”

邵英華拉過她的手,寬了寬她的心,“沒事,剩下的交給我吧,你現在懷著孕,不用為那些瑣事而操心。”

白月急道,“那怎麼能說是瑣事呢。”

事關你的,再小也是大事。

她害怕,害怕胡秀雅去京大找他,去壞他前途。

她害怕,害怕邵雄以生父的名義強壓著他。

邵英華攬過她,將臉埋在她的肩上,“一切,都沒有你跟寶寶重要,你已經為我做了這麼多,剩下的我來就好。”

邵英華抬起頭,兩人對視著,眼底盛著對方,一片靜謐安好。

莞爾,白月笑了。

上輩子欠了他這麼多,總想著不斷對他好,好上一點,再好一點。

卻忘了,他是個男人,他也想替自己和寶寶,撐起一片天地。

.

邵俊華灰溜溜地回了家,因為被衛國利和孫越扯了一把,衣衫還有些淩亂。

胡秀雅見狀,忙把他拉過來,“怎麼了這是,和誰打架去了?”

邵俊華支支吾吾道,“沒和誰打架……就是在路上跌了一跤。”

胡秀雅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哦”了一聲,又把手伸出來,“工資呢,今天該發了吧?”她可是算準了日子讓邵俊華回白記乾工的。

犯了這麼大過錯被開除,邵俊華哪還敢要工資啊,不過這話可不能直接跟胡秀雅說。

他轉了轉眼珠,表情一變,哭喪著一張臉,“媽,我被開除了!”

“啥?!”胡秀雅聞言一怔,上前擰了邵俊華一把,“你個傻孩子,好端端的,怎麼會被開除呢?”

邵俊華哭的鼻子通紅,“白月那個賤女人,她跟邵英華合夥找人設計陷害我。”

胡秀雅的麵色瞬間變得鐵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跟媽好好說說。”

邵俊華一邊打量著她的臉色,一邊娓娓道來,他將事情的頭尾倒了個順序,說出來就不一樣了,“就是,他們夫妻兩,請了兩個男的,到我工作的對外窗口那裡買東西,做了手腳,拿去秤斤,說我給他們缺斤少兩,又從我口袋裡掏出錢,汙蔑我鑽空子,偷盜店裡的錢財,還說要抓我去坐牢……”

不得不說,邵俊華的口才還是很好的。

明明是他先做的手腳,缺斤少兩,偷盜店裡的錢,才被白月和邵英華發現。

被他這麼一說,就像是白月和邵英華先請人設計害他。

果然,胡秀雅越聽越氣,一拍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嚇了邵俊華一跳,她咬牙道,“我就知道那對賤人沒有那麼好心,怎麼這麼容易就接納你去他們店裡乾活了,原來是挖了坑等你跳。”

邵俊華摸了摸鼻子,沒好意思說,是他先偷錢,才被發現的,於是附和道,“就是就是。”

邵雄在一旁聽了個全乎,他難以置信,從小看到大的,善良、老實的大兒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胡秀雅看了邵俊華一眼,眼底的心疼漸漸沉澱,化為若隱若現的毒牙,“沒事,這口氣媽一定幫你出了。”

邵雄也道,“就是,兒子你也彆擔心,不就一份工嘛,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趕明兒,爸幫你找個更好的。”

“哼,想讓我兒子坐牢,他爸,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京大,我直接找他們老師,找他校領導去,我要跟他們理論理論,這設計害人是怎樣一個罪過,看他們京大要不要這種品行不端的學生!看看到底是誰該坐牢!”胡秀雅咬牙切齒道。

邵雄深以為然,“對,明天就去。”

夫妻兩個一拍板,達成了共識。

邵俊華在一邊長出一口氣,還好,沒扯到他身上。

他偷錢也是沒法子的事,每個月的工資基本都上交給胡秀雅了,跟小倩約會又要錢,他自己也得買些小人書、汽水之類的,花錢大手大腳,一來二去,這不就缺錢了嗎,這才沒忍住,動了手。

現在有爸媽為他出頭,邵俊華眼裡劃過一絲得意,去京大好啊,把事情鬨大了,看邵英華在京大還能不能呆下去,最好能把他給開了。

自己考不上京大,邵英華也彆想留在京大!

邵家三口懷揣著美好的幻想,美滋滋地做了一晚上好夢。

在夢裡,邵雄夢到邵英華站在校領導和老師旁邊,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不停地跟他鞠躬認錯,夢裡他的形象高大無比。

胡秀雅夢見白月為了邵英華不被京大開除,把她名下的三家店都轉給了她,然後還賠了好大一筆錢,而自己拿著這筆錢吃香喝辣的。

邵俊華的夢跟胡秀雅的夢差彆不大,區彆在於他做了那三家店之一的店長,然後邵英華跟白月在他手底下乾工,天天被他使喚,然後他把兩人的麵子放在腳底下狠狠地踩。

隔天,三人神清氣爽地起來了。

胡秀雅鬥誌昂揚地做了一桌豐盛的早餐,三人風卷殘雲地吃完以後,就出發去了京大。

到達京大的時候,剛好是上午第二節課下課,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教學樓之間穿梭,每位學子都神采奕奕,這股精氣神,一下把邵家三人都震住了。

邵雄有些膽怯,“要不,咱們先回去吧?”

胡秀雅眼一橫,“回去什麼,走,咱們找他校領導,找他老師去,對了,邵英華是什麼係的啊?”

“額……”邵雄卡了殼,“什麼係?數學係還是語文係?我記得他這兩科從小就不錯。”

邵雄想了好一會,還是沒想起來。

他到底是聽過忘了,還是壓根沒聽過?

見邵雄還沒想起來,胡秀雅跺了跺腳,這男人就是個不靠譜的,還得靠她!

“沒事,我們找人問問。”

她不敢拉路上的學生,隻敢找了一個在樹蔭底下掃地的清潔工,“你知道邵英華是哪個係的嗎?他們係老師是誰?”

清潔工翻了個白眼,京大這麼多學生,去年高考完又進來一批,她哪知道誰是誰啊,於是道,“不知道。”

邵俊華拉了胡秀雅一把,“媽,她不過是個清潔工,肯定啥也不知道,咱還是問學生吧,我去。”

說完,他拉了路過的一個留著短發齊劉海的女學生,故作帥氣地捋了捋自己額角過長的頭發,“你認識邵英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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