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睜開眼,就見到一片純白,昏迷前,她隻聽見護士喊了一聲,生了個女兒。
“醒了!”白勇驚呼道。
白母嗔了他一眼,“你小聲點,旁邊還有其他人呢。”說完,掏出乾毛巾,替白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白月搖搖頭,因為力竭,搖頭的幅度都很小,“餓倒是不餓,就是渾身發熱,想洗澡。”
“不能洗澡,你這是產褥熱,隻能忍著了,等出了月子,想怎麼洗怎麼洗。”白母道。
白父抱著一個裹著粉紅繈褓的小嬰兒,“先不說這個,看看咱家小囡囡。”
白月是囡囡,那寶寶就是小囡囡,白父想的很好。
聽見寶寶就在身邊,白月強撐著坐起身,“讓我看看。”
白父把寶寶遞給白月,白月看了一眼粉色的繈褓,小寶寶皮膚通紅,眼睛緊緊閉著,握住兩隻拳頭,就放在耳邊,看起來十分乖巧。
白月心都快化了。
她輕輕地伸出手,觸碰寶寶的小手,寶寶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小拳頭動了一動。
將寶寶遞給白父,白勇把床上桌搬過來,給白月後背墊了一個靠枕,白母打開不鏽鋼飯桶,有雞絲粥,還有下奶的豬蹄湯。
三兩口用完飯,給寶寶喂了第一口初乳,全家人就圍在一起逗弄寶寶。
白母細細打量著寶寶,“小囡囡長的很像媽媽,也很像爸爸呢。”
白月聞言,探頭看了一眼粉色的繈褓,剛出生的嬰兒還看不太出什麼五官,不過能看出,寶寶的眼睛很大,這點像白月,白月也是一雙烏梅般的大眼,至於像不像邵英華,她還真沒看出來。
似乎察覺到大家在討論她,寶寶動了動粉嫩的小嘴唇,像是在吮吸著什麼。
“對了,寶寶的名字取了嗎?”白母問道。
總不能一直寶寶、小囡囡地叫。
說到這,白月想起了,“她爸說已經給她取了名字。”
“那叫啥?”白勇接道。
“叫啥……我還得去信問問她爸。”白月不由覺得,剛才生孩子的時候,一連串國罵,算是罵對了。
這家夥,怎麼走之前不把取好的名字,先告訴自己呢,害得她還得去信問。
白勇找護士借來紙筆,“妹,你說,我幫你寫。”
白月想了想,“就跟他說,我給他生了個六斤半的大胖閨女,問他取的什麼名。”
“額……”當然不能直接這麼寫,白勇咬著筆蓋,斟酌了好一會,才寫下這封信。
第二日一早,信便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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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國
雖說約翰不允許華國代表隊一行人在奧運村裡居住,但是飲食方麵,卻沒有為難他們。
每天的午餐和晚餐,都能在奧運村的公共食堂裡一起享用,吃的據說還是米國奧運舉辦委員會特彆定製的營養餐。
當然,也就是營養和口感更為豐富一點的漢堡,以及可樂。
華國代表隊的領導本來想硬氣地自己在酒店解決用餐,但後來想想,所有參加奧運會的國家代表隊都在奧運村的公共食堂用餐,他們沒必要搞特殊,反而顯得不合群。
所以邵英華和孫越、衛國利,每天都會在奧運村的公共食堂用餐,今天也是如此。
孫越看了一眼麵前的漢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居然跟我說這是營養餐,我理解的營養餐,那是有魚有肉,這……”
衛國利用筷子柄敲了一下孫越的手背,“知足吧你,看看選手他們吃的那些,雞蛋、蔬菜,加點蛋黃醬調成的沙拉,一點肉的不見,更營養,你要不要試試?”
雖說到了米國,大家一般都用刀叉,要不就是就著包裝紙直接吃,衛國利還是不習慣,找了邵英華要了一雙帶來的筷子,開啟了筷子吃漢堡,每次都把經過的老外看的一愣一愣的。
孫越也就是說說而已,他眨眨眼睛,看向邵英華,“英華,帶來了吧?”
“帶來了,今天的是香椿醬和拌折耳根。”邵英華從袋子裡拿出兩個玻璃罐子,擺在桌上。
“快打開,快打開。”孫越迫不及待地道。
邵英華打開蓋子,用乾淨的筷子從玻璃罐子裡舀出醃小菜,放在裝漢堡的紙盒裡。
三人就著醃小菜,把漢堡囫圇咽了下去。
吃到一半,邵英華餘光一瞥,看見奧運選手之一的蘇天就坐在他們隔幾桌的座位,隻不過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