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你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我走了。
商酌言似是看出她的不耐煩,對她勾了勾手:“過來。”
蕭染沒動,雖然他覺得生了病的商酌言未必有那個心思,但蕭染知道長記性,就像剛才她也覺得生病的商酌言沒力氣,轉眼自己就差點死在他手裡一樣。蕭染真的不想死,所以她得遠離危險動物。
她的這份心思,商酌言看得明明白白:“……不動你,就是沒力氣,扶我一下。”
或許這個人的信用在蕭染這裡的確算不得好,蕭染猶豫了幾秒才邁步走過去抓著他的手臂將他攙扶了起來。也不知他是真的沒力氣還是裝的,在起身的那一刻商酌言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蕭染瘦弱的肩膀上。
蕭染沒預料到險些栽下去,堪堪撐起了兩人的重量。她瞪了商酌言一眼,商酌言卻根本沒注意到她,手扶著額頭,似乎頭暈得厲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即便是隔著衣服,蕭染也能感覺到商酌言似乎真的更熱了,連耳朵都是紅的。
“看什麼?”商酌言察覺到她的視線,側過頭來對上她的視線:“想吻我?不給,沒力氣。”
蕭染:“……”
蕭染不理他,覺得商酌言真的是一朵奇葩,明明兩三個小時之前還陰鬱得恨不得將全世界都劃到自己的對立麵,現在卻又像沒事兒人一樣的與自己調笑。
他好像給自己規定了一個時間,隻允許自己在這段時間裡悲傷和放縱,隻要過了時間,他就得戴上麵具過另一種人生。
灰姑娘一樣。
但不管商酌言是如何做到的,都是和蕭染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她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好不容易已經快乾了的襯衫因為又一次和他的濕衣接觸再度暈染開來,蕭染察覺到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腦子怕不是被門夾了,才會在同一個地方犯兩次錯誤。
她帶著商酌言往門外走,卻被商酌言叫停:“去休息室。”
“不去醫院嗎?”畢竟商酌言現在看起來並不像是能撐過今晚的模樣。
商酌言笑起來,問她:“關心我?”
兩人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加上商酌言的刻意,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唇幾乎是貼著蕭染耳朵的,蕭染以前從來不知道耳朵是自己的敏感點,但和商酌言有了肌膚之親之後,她的耳朵幾乎不能被碰。
此時也一樣,潮紅迅速從耳根蔓延到了脖頸處,還有隱隱繼續朝下的趨勢。
商酌言自然瞧見了,卻不打算放過她,將她的耳廓叼在齒尖輕輕咬了一下,蕭染整個人都顫了顫,幾乎要將商酌言扔開了。
“六叔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著這事兒呢?”
“沒聽過一句話嗎?”商酌言笑得很欠揍:“男人隻有在咽氣之後才不好色,你的身體我最近喜歡得緊,又這麼春光乍泄的,我怎麼忍得住啊,這不是考驗我嘛。”
蕭染:“……見過好色的,隻是沒見過六叔這麼好色的而已。”
“要拍下來嗎?”商酌言逗她:“拍的話可以脫衣服嗎?我身材挺好的。”
蕭染不再理會他,憋著一口氣快走了兩步走到休息室,剛要把他扔到床上,商酌言又有了新要求:“去洗個澡,你覺得我這身能睡覺?”
的確是不能。